鹿鸣山动作一滞,视线扫到姬胤握着的拳头。果然,这位微服出访的皇帝手中还捏着几颗石头子。若方才那 一颗石头没叫地上的男人闭嘴,他大概还会再甩一颗吧。
耳听地上那男人声音渐渐微弱,姬何终于牵住了那匹躁狂的马,微微俯身,
“你方才说你是谁?我没听清。”
底下的男人一张嘴,满口是血。他还挣扎着想说话,
“我是陛下派”
恰好此时,姬何手中缰绳一紧,那马被拽得动了,又是一脚踏上来!
这一次,正中那男人的胸膛。他口中噗地喷出一股血流,脑袋向一边一歪。动也不动了。
“可惜了,最后也没弄明白你主子是谁。不过不怕,听说你们狼邺本来就有在街面上‘行侠仗义’,将被马匹踏 倒之人搬回去救助的。你就在这里躺着好了,说不定,也有人来救你呢。”
冷嘲热讽一顿,姬何回过身。他直接跳上自己的马。意气风发地回头看过来。
目光扫到鹿鸣山,姬何突然露齿一笑。他一身戎装,正勾勒出遒劲的腰身,整个人显得挺拔有力。
鹿鸣山一时看得愣了。
一一其实,姬何不耍无赖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烦人。据说他在战场上也是一员名将,想来,也有可靠的一面 吧。
这时候,从后面涌来许多人,原来是大燮的侍卫,还有些狼邺派的护卫。
原来,刚才姬何突然快马加鞭,那些人跟随不及,都被落在后面去了。他们远远看到姬何下马,以为这位睿 亲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等他们发觉这位亲王殿下无故将对面那男人殴打一顿,想过来劝阻,却已经晚了 地上那位吐出来的血,都已经凝固了。
姬何行事向来十分嚣张,大燮的侍卫们早就习惯了,此刻神色如常。那些狼邺人就都目瞪口呆,全愣在原 地。
姬何也不理他们,自己走自己的。经过鹿鸣山身边,他根本没停,依旧骑在马上,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只 不过,他向鹿鸣山这侧弯下腰去,瀟洒地伸出一只手。
‘‘我,,
鹿鸣山才要说话,姬何已经不耐烦了。他突然出手,拎着鹿鸣山的腰带直接将他甩上马背,安置在自己怀抱 中。
“喂!我的药篓!我的药篓还在地上!”
“什么药篓?不要了。”
姬何顺势向前,正好靠在了鹿鸣山身上。他两只手抱住怀中人,一口轻轻叼在鹿鸣山的耳朵上,在他耳侧小 声说,
“老子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鹿鸣山用力挣扎,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姬何看起来没什么肉,力气却十分大。他抱得更紧了,舌尖在鹿鸣山 耳廓上舔过去,将鹿鸣山弄得面红耳赤。
可就在鹿鸣山要发火的时候,姬何突然小声说,
“乖,别说话,低下头,把脸埋在我怀里一一地上那个不会自己一个人来,他的那些同伙,一定在不远处看着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