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等本事,哪能听到
真要什么都能听到,那他们就不是暗卫了。
“时常吗?”萧九安又敲了一下桌面,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闷:“这般严重,为什么从来不说?”
明明是那么怕死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说?为什么不来求他呢?
难道求他,比死更难吗?
暗卫一头雾水,虽知道此事与王妃有关,但却完全不明白萧九安是什么意思。
“退下吧。”萧九安摆了摆手,并没有为难暗卫,只是一个人在书房站了许久。
暗卫守了大半夜,心里越发的不安了
王妃到底做了?让王爷这般难决断?
他们家王爷,可从来都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天大的事也是抬抬手就决定了,这得发生多大的事,才会让王爷想这么久?
暗卫很想去查,可事关纪云开,没有萧九安的命令,暗卫又不敢轻易乱动,他们隐约发现王爷对王妃不一般
第二日一早,纪云开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没有管,一大早就跑去药房找诸葛小大夫了。
诸葛小大夫一向早起,最近为了研究南疆的药草,更是睡得少,见到纪云开这么早过来,诸葛小大夫一脸诧异,但看到纪云开的脸,诸葛小大夫立刻就明白了:“王妃,你脸上的毒又严重了。”
这是百分百肯定的语气,旁人不会注意纪云开脸上的细微变化,他却是每天都盯着,就怕王妃出事
“嗯。昨晚痛得厉害,我在想要不要试着用金针放毒,你上次不是见了凤祁是怎么做的吗?”这段时间脸上的毒素时常发作,每每都痛得她整晚睡不着。
“王妃,我不行的。”诸葛小大夫连忙摇头:“我做不到。”王妃脸上的毒最近经常发作,频率越来越高,王妃不止一次提过,要让他动手,可是
他试过了,在自己身上试了,同样的针法他使出来,连凤祁公子十分之一的效果都没有。
“不行也得行,再这么痛下去,我就算不毒发而死,也会活生生的痛死。”纪云开的脸色很难看,险然不是假话。
诸葛小大夫一阵纠结,想了想还是问道:“王妃,你为什么不告诉王爷呢?”他不是不想帮王妃医治,是真的做不到。
“告诉他有什么用?他会让我去天医谷?还是会帮我寻凤祁来?我上次为燕北军试毒都不见他心软,你当他现在会心软吗?”她承认她上次是有小心思的,是在算计萧九安,希望萧九安知道她脸上的毒不能再等,让她去天医谷医治,或者把凤祁找来为她医治,可结果如何?
萧九安只看到了她在算计,却看不到她脸上的毒有多么严重!
萧九安就是一个暴君,一个唯我独尊的独裁者,他根本不把她的命放在眼里,根本把她当回事。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心塞,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可却只是一瞬间,纪云开就将那股即将涌出的委屈压了下去。
萧九安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就是委屈死也没用,她就是哭到死也没有,她不能因为萧九安救了她两回,就把萧九安当作依靠,从始至终她纪云开能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