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呢嘛?可是这会儿被柔妃明目张胆的问出来,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疼得慌,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既是如此说,怎么又把这些聘礼拿回去了呢?”
柔妃不由好笑,“叶相这话本宫当真是听不懂了。咱们都说过了,聘礼是由千儿全权做主的,是留在叶府,还是送回本宫手上,与你何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银子,叶修远也顾不上老脸不老脸的了,直接说道,“娘娘说一千道一万,把这笔聘礼拿回去,是想送到西夏去吧?”
“是又怎么样,你咬我?”
叶修远不料柔妃回答得这样直截了当,不由悔痛交加,悔的是没有早些把这些银子弄到手,痛的是银子都被搬出叶府了,哪里还有本事再弄回来啊!
“娘娘这样办可就不厚道了啊!既是给了千儿的,怎么又能要回去?微臣虽然是不想要这些聘礼的一分半毫,娘娘您也不能欺负我们千儿年纪小,就这样糊弄她啊!说起来我们千儿担了这么大一份虚名,实际上呢,却什么也没落到啊!”
叶修远一副痛心疾首,为女儿谋福利的亲老爹模样,眼泪都快滴下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叶千玲多好多好呢。
沧月就在这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叶修远正演在兴头上,被沧月这么打断了,不由怒从心起,“你笑什么?”
沧月白了叶修远一眼,“我笑啊,您这话说得太好笑了,嘴上说着不想要一分半毫,可我听着怎么跟你的金库被搬了似的?”
“”叶修远不言以对。
“还有,以后跟本公主说话,请用敬语!本公主可不像你们大月国的公主那么好说话,但凡有不敬者,杀无赦!”
叶修远又是一震,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也特么是在战场上淫浸数年的小恶魔啊!
想来想去,西夏虽然完蛋了,可是柔妃在这大月国的皇宫里,还是一等一的硬角色啊!两个能干的儿子,一个柔然公主媳妇,还有叶千玲这么个鬼机灵做智囊,她哪里就落没了呢!
叶修远何等老奸巨猾,看清了形势,立马扔掉包袱,又对着柔妃做了个揖,“微臣有口无心,娘娘还请恕罪啊!”
“行了行了,娘娘来找她媳妇儿谈心呢,没得叫叶相扰到现在,你赶紧回吧,我们几个还有话说呢!你在这儿,好生碍事!”
沧月老大不客气的横了叶修远一眼。
叶修远被这么个比自己小一大半小姑娘左怼一句,右怼一句,早就没脸了,这会儿得了这一句,巴不得的赶紧夹起尾巴跑了。
叶修远走了之后,简洵夜便一把搂住了叶千玲的纤腰,“小千千,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会真病了吧?”
柔妃也不由看过来,果见叶千玲脸色菜黄,毫无生气,“千儿怎么病了?”
叶千玲咧嘴一笑,摸出一张卸妆湿巾对着脸上擦了几下,把脸上的“病容妆”擦干净以后,复又露出了匀净白嫩的小脸来,“我就知道我爹今晚肯定来找茬,故意妆扮成这样糊弄他呢!没想到你们都来了。”
众人满头黑线,沧月却跳了起来,“你这妆是怎么画的?这也太逼真了吧!乍一看还以为你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呢!你快教教我!”
简少卿吞了一口口水,连忙把沧月拉了回来,“没有这么夸人的!”
“我没说错啊,她刚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确实跟快死了一样啊!”
“”简少卿语塞。
叶千玲噗嗤一声笑,对简少卿使了个眼色,“二哥,没事儿的,我又不忌讳这。”又对沧月道,“这个嘛,可是我的独门绝技,等我空了再慢慢教你。对了,你们怎么这么晚都来了?天寒地冻,母妃身子本就弱,你们怎么把母妃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