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全悄无声息,没有谁站出来反对,之前的血腥清洗,他们刻骨铭心,哪敢有异议。
“都散了吧。”沈浩淡淡吩咐一句。
“是!”
数百人异口同声,面对沈浩这样的主子,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惟命是从,正当人们逐渐散去时,一人匆匆跑上几十级汉白玉石阶,面色凝重的来到沈浩身边,耳语几句。
沈浩听完下属的汇报,眼中杀机涌动,缓缓道:“安排飞机,我要去香江。”
清水湾,杨家大宅内,杨老板愁眉不展坐在沙发上,任由夹在指间的昂贵雪茄一点一点燃烧。
医生初步确定,向天椎弓骨裂,是否伤及脊髓,需进一步的检查判断,一旦伤及脊髓,轻则导致功能障碍,重则高位截瘫,而打伤向天的人,恰恰是他请来的“贵客”,怎能不忧心忡忡。
他和向天父亲相交莫逆,而且两家有太多的利益钩挂,说的直白点,他姓杨的在很多方面仰仗着向家。
向天若有个三长两短,彼此的关系还怎么维持?到时候损失最大的,是他,该死的赵小宝,为俩个贱货,犯得着自找死路吗。
杨老板阴沉着脸,思来想去,决定再给老友打个电话,继而无比忐忑摆弄手机拨号,对方直接挂断。
前前后后已经打十一个电话,都被挂断,下午去登门拜访,吃了闭门羹,杨老板回想这两天种种遭遇,心里不是个滋味,咬牙切齿将手机狠狠拍在大理石茶几上,以此发泄满腔怨念。
家人、菲佣探头探脑观望,不敢靠近客厅。
咣当!
别墅的门被踹开,突兀巨响把屋里人吓一跳,杨老板也是一哆嗦,面无人色望向门口,以为老友来兴师问罪。
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秃顶胖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四个气势迫人的黑衣汉子,他们敞开的风衣摆动时,隐约可见挂在胸侧的枪套和银光闪闪的枪柄。
“谭先生,您怎么来啦?”杨老板战战兢兢起身,很诧异,很迷茫,来人虽然不是那位主宰香江地下世界的老友,但他也认识,姓谭,名耀文,回归前,是多位总督的座上宾,回归后,出席过前两任特首的就职典礼,至于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很少有人说的清楚,总之很神秘,来头不小。
“有人要见你。”谭耀文笑意深沉凝视不知所措的杨老板。
“见我.”杨老板神色变幻,弱弱问:“谭先生,谁,谁要见我?”
“见了你就明白。”谭先生笑意渐冷,侧过身子,做出请的手势,漫不经心催促:“别傻站着,走吧。”
杨老板面露难色,犹犹豫豫。
“你们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擅闯民宅犯法吗?”杨老板的泼辣夫人风风火火从二楼走下来,瞧见谭耀文,不禁愣住,这个陪着丈夫白手起家多次为英皇化解危机的女人可不孤陋寡闻,早就意识到姓谭的秃顶胖子惹不得。
“放心,带你去的地方,你很熟悉,义安会香堂,走与不走,你自己决定,走,顶多一你一个人倒霉,不走,你们全家不得安宁。”谭耀文直言不讳,分明没把也算香江大佬的杨老板放眼里。
谭耀文这么一说倒是激起杨老板骨子里的骄傲,不信对方敢把有头有脸的他怎么的,咬咬牙,道:“我走。”
杨老板跟着谭耀文离开。
杨老板的夫人慌忙抓起电话,联系那些能跟谭耀文说上话的人,至始至终没有报警,因为没用。
义安会。
追本溯源,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起初是一帮泥腿子互帮互助反抗欺压而结社,传承至今,沦为彻头彻尾的黑恶势力,并且是香江最庞大的地下帮会,鼎盛时期,帮众十余万,如日中天,也臭名昭著。
敬而远之。
这是外人对义安会的态度。
那些每年都要组团去首都受领导人接见的香江大佬,亦如此。
重伤入院的向天,正是义安会当家人向强的独子,无数香江小混混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太子。
赵小宝情急之下打伤并挟持向天,当然没有好果子吃,此时被吊在义安会香堂入口的门梁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前胸后背几十处淤青,
香堂内,四五十号堂主、话事人,正随着一个中年男人拜关公,这是行家法或惩治仇人的前奏。
赵小宝不是义安会成员,为他开香堂,只能是后者,大佬们拜完关公,开始抽签,谁抽到死签,谁就要派得力小弟去行刑,对待仇人,往往是虐杀,杀人的小弟,会由社团安排跑路或自首。
聚在香堂外的百余人却跃跃欲试,为大哥杀人,为社团卖命,风险大,获益同样大,是上位的捷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