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笑。
“你怎么处置光明会?”娜莎问沈浩。
“从现在起,光明会不复存在。”沈浩笑着瞥了眼娜莎,继续道:“接下来我会把光明会彻底打散。”
“你呀,真的很阴险”娜莎笑语嫣然,风情万种,将阴险这贬义词,渲染的极具赞赏意味。
“对付阴险的人,就得更阴险。”沈浩边说边笑,很惬意,救了娜莎,毁掉血族大本营,收服光明会,好事接二连三,心情自然舒畅。
夜幕降临。
绚烂烟花在夜空绽放,偌大庄园被映衬的美轮美奂,颇具节日气氛,一连三天燃放烟花,可见沈浩的壮举,带给圣堂上下多么大的喜悦。
站在屋顶露台上欣赏烟花的沈浩,琢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想着想着,忽然间觉得有些迷茫。
握着这世界最重的权柄,最强大的对手也一败涂地,被无数政要权贵巨富视为至高无上的神。
沈浩似乎已到达人生的巅峰,且从未有人攀爬到这个高度。
何去何从?
沈浩忘我思考这个问题,直至夜深人静,仍无头绪,一丝寂寞感袭上心头,情不自禁低唱。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
西京,滨河花园,沈家别墅。
病体痊愈的沈援朝带着老婆、儿媳、孙子,登门拜谢沈建国赵慧,虽是亲戚,但沈援朝觉着自己一家承受侄儿太大的恩情,得有所表示。
“四弟,弟妹,我必须感谢你们。”沈援朝说着话就要下跪,这不仅仅是表达谢意,更是对十几年前所作所为的忏悔。
沈建国赵慧两口子手忙脚乱制止沈援朝,在场其他亲戚也赶紧劝阻,下跪不成的沈援朝老泪纵横。
“四弟,弟妹,你们一家三口所作所为,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是个好兄长,不是合格的父亲,也不能算好人。”沈援朝越说越激动。
“大哥,咱们永远是一家人,别说这种见外的话。”被感动的沈建国热泪盈眶,深呼吸,平复心绪,道:“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你,要保持平和的心态,遇事不能激动,不能生气,否则对身体不好。”
沈援朝颤巍巍伸手,接过赵慧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抹脸上的泪水说:“好,好,我不激动。”
一大家十几口子陆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宽慰沈援朝,赵慧感觉的到,哥哥嫂子们,对于他们一家,都心存歉疚。
陈年旧事,如过眼云烟,赵慧早不放在心上,况且老天赐予她一个好儿子,让她无比欣慰,没啥可怨可恨的。
“过段时间,我跟浩浩谈谈,尽量想办法,让小军早点出来。”从不给儿子添乱的沈建国打算破一次例,怕大哥思子心切,搞垮身子骨。
“不不”沈援朝急忙摆手,面沉似水道:“这次,最少让他在里边呆三年,如果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以后指不定搞出啥乱子。”
沈建国看出大哥是铁了心磨砺不成器的儿子,只好点点头,与此同时,管家快步走入客厅,对沈建国赵慧道:“唐省长、郝部长、大使先生到了。”
唐省长,唐逸。
沈建国的哥哥嫂子们心知肚明,郝部长是谁,大使先生又是何方神圣,他们摸不着头脑。
赵慧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要起身去迎。
沈建国也反应过来,猛拍脑门,今天早上,唐省长打来电话,说外交部副部长陪同米国大使,要来探望他和妻子,并办一件重要的事儿。
“不需要迎他们”
管家意味深长提醒赵慧沈建国,搞得两口子杵在原地,面面相觑,不迎,好似不太礼貌,毕竟来人身份特殊。
“身为尊主的父母,贵不可言,米国大使此来,是礼节性拜会。”兴许管家这话说的太委婉,赵慧沈建国愈发糊涂。
“管家的意思是,你俩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上皇,出去迎接,自降身份,有损浩浩的脸面。”沈建军老婆口无遮拦,想啥说啥。
太上皇,太后?
赵慧沈建国错愕,下意识瞅管家。
管家缓缓点头。
在座的人难以置信,连沈建军老婆也觉得不可思议,明白老管家的意思,不等于能一下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可否认,一直混在国外的沈浩,确实神秘、牛掰,手眼通天,但无论如何成不了元首。
即便元首的父母,也不可能坐等米国大使上门,这无异于接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