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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也被手雷炸伤,无法继续憋气,水呛入他口鼻,逐渐丧失意识。
啪!
莱坎把价值几百万的青瓷花瓶砸在地上,佣人、女仆、警卫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因为他们从未见莱坎发这么大火。
哗啦莱坎又把摆满夜宵的桌子掀翻,仍怒不可遏,仰面大吼,一番宣泄后,颓然坐在椅子上,呢喃:“沈少,我尽力了,你在天上,不要怪怨我。”
追随的神不在了。
蒋天明完了,苍狼、战狼、天狼也完了。
莱坎想到这些,心灰意冷,追随沈浩那段日子,他梦想着有一天,随意进出欧美,且能呼风唤雨,而不仅仅横行缅北。
残酷的现实,击碎他的梦想、野心。
他这一生,多半像他父亲那样,只能守着缅北这片不大的天地,唯一能去的花花世界是t国,不能再往远走,也不敢再往也走。
莱坎弯腰,捂脸,好似遭遇巨大挫折,显得很颓废。
数千公里外的岛北,躺在病床上,头裹纱布的陈润生同样心灰意冷,母亲美美坐在床边很久,他都没笑过。
“哥,不要难过,你不吃不喝,糟践的,是自己的身体。”陈秀儿安慰着哥哥,虽然记忆没恢复,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使她确定,屋里这两人,是她最亲的人。
“你妹妹说的对,糟践自己,坏人不疼不痒,有什么想法,养好了伤,咱们慢慢合计。”王慧兰说着话握住儿子的手,心疼不已。
陈润生点头,刚要说话,房门被推开,青联帮这处秘密医院的负责人皮笑肉不笑走进来,道:“润生啊,你不能再在这里住了。”
“为什么?”陈润生下意识问。
“因为这里是帮中兄弟接受治疗和养伤的的地方,而你,还没加入我们青联帮,不是我们青联帮的人,对了,上头让我通知你,你们一家三口住的那套别墅,从明天起收回,你得另找住处。”
负责人这话激怒陈润生,怒道:“沈哥说过,那套别墅,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的沈哥已经不在了,说过的话,自然作废。”负责人的笑脸上,多了一抹嘲讽鄙夷的意味。
作为青联帮本土派一员,对外来人掌权,颇为不满,沈浩在的时候,他只能把不满深深埋藏在心底。
如今,那个神一样的男人死了,苍狼、战狼天狼等十一人,更是被国安局一网打尽,他便无所顾忌。
针对陈润生,清除数百外来人的一个开端而已。
“沈哥在天上,不会放过你这种杂碎!”陈润生声嘶力竭吼骂。
负责人仰面大笑几声,好似陈润生说的是极为可笑的笑话,旋即翻脸,指着陈润生,声色俱厉道:“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喊人把你扔出去!”
“看来我从吕公手里接过青联帮时,没把异己分子清除干净。”冷幽幽的话音响自房间门口。
负责人下意识扭身,继而目瞪口呆。
“沈哥”
陈润生同样难以置信,以为出现幻觉,赶紧揉眼,再细瞅,站在门口的人仍然不变,是他的沈哥。
“这这”
回过神的负责人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以为自己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