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蒙就得拿出三万两银子,着实肉疼,但此时此刻,除了重赏,他没别的办法激发下面人的战斗力。
副将抱拳称是,转身离开。
很快,江面上鼓声隆隆,催促各军进攻。
围绕江心洲的上百条战船上,不少想拿赏银的官兵,摩拳擦掌,无论哪个时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上百条船,从四面八方靠住江心洲,然后上万人不要命似的跳下船,蜂拥前冲,杀声震天。
赵虎没再处处防守,而是固守重要地点,在工坊区,布置五百长矛兵、一百火铳兵,在军营,布置五百长矛兵。
左平所在的大牢,由一百火铳兵和刚招募的青壮守着,这处大牢,如今已变为仓库,存放着不少重要物资。
赵虎率领五百长矛兵,列阵于江防水师主力登陆的地方,看着密密麻麻的官兵涌过来,赵虎傲然一笑,拔出佩刀,直指敌人,大步前行。
五百人构成的森严军阵,随着赵虎,纹丝不乱前移,所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展现无坚不摧的锐气。
官兵们为之心惊肉跳,但仍吼叫着前冲,觉得己方几千人,拿下区区五百人,应该不是很困难。
当数千官军将这五百人包围,连续冲击几次后,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军阵俨然刺猬,谁冲上去,谁死。
大牢,工坊区,军营,这三处地方,官军也开始围而不打,打不进去,那就围着,困死里面的人。
楼船上。
周蒙暗松一口气,虽然眼下的战斗,陷入僵局,但他的兵,已全部登上江心洲,困也能把对方困死。
“世子,若能火攻,他们必败无疑。”周蒙弱弱提议,想用阴毒法子,尽快攻下江心洲,怕夜长梦多。
“不行,江心洲上面的工坊、仓库、工匠,都必须完好无损。”柴涵亮摇头否决周蒙的想法。
在柴涵亮看来,江心洲以后就是康王府的产业,怎能一把火烧掉。
周蒙欲言又止,强攻他的兵啥尿性,他心知肚明,见识了沈家军的战力,他觉得把仗打成这样,已难能可贵。
“把赏银提高到五十两,多的这二十两,康王府来出。”柴涵亮咬牙说出这话,可见也在肉疼。
赏银提高。
官军连续发动三次攻势,死了上千人,没什么效果。
观战的柴涵亮周蒙,都焦躁不安。
这时,一条小船靠住楼船,三名扮作渔民的斥候登船,着急忙慌来到柴涵亮周蒙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其中一人道:“世子,将军,卑职在上游发现沈家军船队,八成是沈浩率领沈家军主力回来了。”
柴涵亮、周蒙脸色陡变。
“百里江面上的民船,不都被你们江防水师扣了吗?姓沈的,哪来的船渡江?”柴涵亮问周蒙。
周蒙无言以对。
跪着的斥候插话“卑职以为,接应逆贼沈浩的船队,多半藏在明阳湖。”
柴涵亮、周蒙恍然大悟,明阳湖,是大江分支形成的一个大湖,在石头城西北方,彼此相隔百里。
“烧把江心洲给本世子烧了!”柴涵亮说到最后,近乎咆哮,沈浩回师,仗就没法打了。
事已至此,康王府得不到的,姓沈的逆贼也休想继续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