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术讥诮道,“野鸡飞上枝头,逞一时之快,也做不成凤凰。”
谢往生眉眼淡静,神色如常,一手搭在旁边的男人肩头,“我并不想做凤凰,我呢,谋生而已……杜老板这些名人才是领头羊呢。”
她眉色飞舞,婉转指尖,笑意连连,尤其那一双灵动的眸,勾人,盼人,叫人为之神魂颠倒。
很快,几人便交谈开。
霍梵音过来时,便是这副景象,几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应付的游刃有余,她的笑,开在尖端,华丽的西西里红宝石在她软白的耳垂下晃悠来回。
霍梵音第一反应,刺目,她是他的,怎么能对别人笑?笑的那么明目张胆,那么美好?
男人的嫉妒像火,怒火中烧。
他冷峻的眉眼,优雅的举止,修长的身拔,往那一撂,十足吸引,和谢往生交谈的那几位很快也注意到霍梵音。
毕竟这样的场合,只有两件事,一是挖墙脚,二是攀高。
别人的墙角多的是,就看你会挖不会挖,而顶级的关系,却是少的。
老谋深算的商人都懂,资源大于女人。
但,下一秒,这群老东西傻眼了,霍梵音,名门三代的权贵军阀,竟然迈开双腿,带着一股仁慈光辉走向他们。
大佬们一个个低声下气,‘霍军长……’‘霍先生,久仰久仰……’
所谓攀附权势,全从他们闪烁的双瞳中散发,独独,谢往生没有招呼。
大佬们看出些味儿,原来,关于两人之间那些千丝万缕的暧昧传言是真的。
霍梵音端着一杯夏顿埃,清洌着嗓音,“聊什么?”
大佬们像被提着的牵线木偶,一致推搡,‘我还有点事,霍军长您随意’,就这样把两个同样光彩夺目的男女并到一起。
谢往生脸色变了,气急败坏往阳台一角走,霍梵音穷追不舍。
您仔细瞧,他一手捂胸口那。
谢往生本就细致,瞧不出来?肯定能瞧出来,径直忽略。
“你想干什么?霍梵音,我对白术,骁合恨之入骨,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弄死这两个,哪怕犯法我也不在乎。”
霍梵音手捂着紧了一些,‘嘶’一声,“生生,你慢点说,我胸口这疼。”
谢往生当时那个急啊,怒啊,你疼,你追上来干什么?你存心来找我的茬,你还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这伤还和我有关,简直苦不堪言。
霍梵音眉头皱的更狠了些,单手撑着栏杆,那样儿,就是疼的厉害。
你说,谢往生还是爱他的,还是过不掉那坎,拉着,“你怎么了?”
“心疼。”
谢往生心头一磕,“你总得有个位置吧,心疼?”
霍梵音沉了沉气,“心疼你。”
看,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又一下子戳进了女人的心窝,暖的她又慌又无可奈何。
闻言,谢往生蓦地一愣,“不要心疼我,我也就这样了。”
霍梵音眸子依稀露抹兴味,“我不但心疼你,还想娶你。”
他吐字十分缓,每一个字都刻意夸张嘴唇弧度,一字一字划在谢往生心上。
“霍梵音,你明知道不可能。”
霍梵音截断话,“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知道我娶你是妄想,毕竟你年轻,貌美,温柔又可爱,能力又好,平时体贴人,看着你,听你说话都是享受,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不喜欢,我也只是众数之一。”
高手,是不!
霸气十足的小佛爷哎,彻底变了,他的掠夺,他的攻势转为站在对立面,以你的优势压制你的,他是死活都要娶你的。
且,他此时的言语多么甜蜜,简直齁死人,像蜜罐进女人心底。
再瞧,谢往生呆滞的样子,哪还能思考?
男人手段高明起来能钓到女人的一生,而女人再怎么高明,也只能钓到一个男人。
当然,谢往生现在的目的和欲望都特别强烈,她攥着拳头,“不好意思,霍军长,我现在没空谈情说爱。”
霍梵音并不急,他在这女人身上浪费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还在乎这么一时半会?
“你有没有空我不在乎,但我现在空闲的很,我有大把的时间帮你,谢小姐人际关系网都没有吧?谢小姐手上的资源全是你母亲的吧,听说现在很多人为了避嫌,已经不与谢阿姨来往了,你想怎么做,想掰断白术,没有五年做不到吧。”
这男人,确实也是厉害,几句话把你的窘境说的一丝不漏。
潜意思太明确,靠我,你事半功倍,靠我,我给你资源,给你人脉。
确实如此,比如有些人往上申请些东西,批审下来长达一两年,而有关系,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本来,霍梵音准备自己对付白术,出了那么多事,他的心全沉淀了,他想站在谢往生背后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