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藏着给阮小咩留一份。
不过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在阮小咩十岁的那年,爷爷和叔伯他们一起出海捕鱼的时候,遇上了海啸。
在爷爷的掩护之下,伯父和爸爸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可爷爷却永远的葬身海底。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基本上家里的人已经把爷爷的忌日都忘记了,可阮小咩却怎么都忘不了。
每一年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雷闪电,不管自己的手头有多么的忙碌,阮小咩一定会在这一天推掉手头上的工作,赶到乡下来,来到海边给爷爷祭祀。
这一次也是因为沈司晨不放心已经怀有身孕的阮小咩一个人外出到乡下来,所以才会强烈要求一并陪同。
阮小咩实在是拗不过他,就只能点头答应了。
车子差不多在路上颠簸了有十来分钟之后,总算是到达了阮小咩老家的门口。
车子刚刚停稳,透过车窗玻璃从外面看过去,苏沫沫十分敏锐地发现这一路走过来渔村里,环境都有些破败,绝大部分都还是那种土砖的小平房。
可是阮小咩他们家的那栋小洋房,却在这渔村里面显得格外的扎眼。
一栋小洋房上下总共有六层,而且装潢的算是富丽堂皇了。
相比其他村民家里面,即便是有条件好的,也最多只有两层的小平房而已。
可阮小咩她们家却砌起了六层的小洋房,从装修上看来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也是十分别致的。
一时间苏沫沫意外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据她所知,她和阮小咩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从来就不知道阮小咩她们老家在当地的条件竟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既然这样,当初阮小咩的日子又怎么会过得那么凄惨呢?
“沫沫,到了。”
阮小咩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苏沫沫打了声招呼。
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她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强。
她二话不说,率先从沈司晨的车上走了下来,领着苏沫沫便朝着自己家的大门那边走了过去。
沈司晨则是乖乖的跟在她们的后面,打算将车找个位置停好了之后再一起跟过去。
小洋房前面有一个大院子,此刻前院的大门虚虚的掩着,能够看到里面还亮着灯光,就说明家里还是有人在的。
苏沫沫就这样跟在阮小咩的身后走了进去。
当她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笑声。
紧接着一道凌厉无比的女人的声线就这样响了起来:
“真是笑死人了,我说老二,这么多年了,你家那个拖油瓶不是一直就标榜自己是孝子贤孙吗?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要跑到海边去祭祀爸爸,怎么,你看看这会儿天都已经大黑了,我们脖子都等长了,也没看到她回来呀!”
“我早就说过了,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这不人家在城里傍上大款了,过上好日子了,哪里还会记得死了那么多年的爷爷呀!”
女人嘴里的拖油瓶不是别人说的,就是阮小咩。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对阮小咩的称呼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以至于阮小咩在第一时间就听懂了他们话里的嘲讽的味道。
阮小咩脚下的步子一顿,她就这样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复杂的站在了门口。
旁边的苏沫沫一看到阮小咩的反应就知道,刚才那个女人一定就是在嚼阮小咩的舌根了。
一时间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本来是打算领着阮小咩冲进去和那些人理论一番的。
不过后来她反应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是第一次到阮小咩家里面来借宿。
算起来这可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理由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