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率军来到城下,正准备下令攻城时,却见城门突然打开,一支兵马自城门内汹涌而出,看旗号,竟是吕布所部,李傕、郭汜等人大惊,连忙喝令三军戒备。
城门外,吕布皱眉看着那黑压压的西凉军,李傕、郭汜作为董卓麾下大将,统兵本事还是有的,而且不低,吕布此时已无意插手长安之事,自然不愿跟这些昔日袍泽动手,眼见西凉军戒备,吕布喝道:“张辽!”
“末将在!”吕布身后,一员将领策马而出,来到吕布身旁。
“你率部众护送粮草辎重以及众将家眷先行,我来断后!”吕布自马背上掣出方天画戟,目光扫视眼前的西凉军喝道。
“喏!”张辽答应一声,指挥部众绕开西凉军往东而行。
城门对面,李傕等人眼见吕布出城后并未冲杀上来,反倒开始绕行,微微皱眉,李傕遥指吕布道:“吕布,你这是何意?”
“长安之事我不管,但我要离开!”吕布拎着方天画戟,在两军阵前打马盘旋。
一旁郭汜手搭凉棚看去,正看到吕布的人马正带着大批粮草辎重出城,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马车,的确不像是要出城来战的,谁家出城迎战带家眷?
“留下辎重!”郭汜眼睛一眯,对着吕布厉声喝道!
吕布也没多话,双腿一夹马腹,赤兔犹如一道火龙窜出,数十步的距离只是顷刻间便已杀到,西凉众将也未想到吕布竟然二话不说便动手,李傕连忙喝令将士结阵,一排排长矛刚刚架起,吕布已经杀至,手中方天画戟一轮十几杆长矛被斩断,赤兔直接撞飞了两名将士,四周将士不由退开,却让吕布轻易杀到郭汜面前。
郭汜连忙举矛招架,吕布的方天画戟一横,狠狠下拍。
“咣”
只听一声闷响,郭汜双手虎口崩裂,两耳翁鸣,仿佛被重锤锤过一般,身子陡然下沉,坐下马儿更是唏律律的发出一声声哀鸣,两边亲卫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救人,却被吕布一支方天画戟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接连斩杀了十几人,吕布方才在阵型合围之前又冲出了重围。
“放箭!”一名将领厉声喝道。
上百枚箭簇铺天盖地的射来,吕布边策马狂奔,一边疾舞方天画戟,将射向自己的箭簇一一磕飞,须臾间,已然冲出了老远,不等对方再度放箭,吕布将方天画戟往马背上一挂,顺手摘下雕弓,弯弓搭箭,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枚箭簇。
只听一声翁鸣,弓弦震颤声中,那喝令放箭的将领已经被射穿了头颅,一时间,三军将士噤若寒蝉。
郭汜没了吕布压制,只觉双臂酸软,一时间竟不能再生半点力气,坐下马儿突然口吐白沫,扑倒在地,手中长矛也跌落在地上,郭汜更是被压在马下动弹不得,被麾下亲卫奋力救出。
吕布在阵前打马盘旋,一双虎目扫视西凉军,朗声喝道:“念在昔日袍泽之情,今日留你一命,但若再敢阻我,便是这里有千军万马,我取尔等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吕布一语,气荡三军,西凉军人马虽多,但面对此刻的吕布,却无人敢出一言,郭汜已经昏迷,李傕手持长矛,看着吕布有些举棋不定,虽然以前便知道吕布厉害,也听过吕布在洛阳时曾杀得西凉军丢盔弃甲,但毕竟当时李傕并未参战,没法直观体会吕布的恐怖,但今日吕布杀入军中,刚才那一戟若非横拍而是直接斩下来,郭汜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更别说最后那一箭,甚至都没细看,就精准的射穿了那下令将领的头颅,其箭术之恐怖以及带来的威胁甚至比他单骑杀入军中打昏郭汜更大,此刻李傕等人所在的位置,可都在吕布的射程之内,就算万箭齐发射杀了吕布,这时间也足够吕布射出一箭。
没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李傕作为主将之一,被吕布盯上的可能性最大,只能命令三军将士莫要轻动,眼睁睁的看着吕布的兵马护着辎重家眷缓缓离开。
“稚然,还攻城吗?”直到吕布走远,一众将领方才松了口气,张济策马来到李傕身边,询问道。
一般来说,此刻三军士气已挫,其实是不适合攻城的,更何况是长安这等坚城?
“攻,为何不攻?”李傕回过神来,看着城墙道:“吕布既走,长安城内必然空虚,何愁不破!传我军令,三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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