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离退烧之后,意识逐渐恢复清醒。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醒来便察觉到自己肩上披了件什么,他随即侧首望去,几乎瞬间便认出这是时倾澜的那件皮衣外套。
鼻息间萦绕着女人身上清淡的馨香
他隐约记得,自己高烧昏迷时闻到的也是这股味道,不禁让他心底有些触动。
“这女人”简若离无奈地低笑一声。
男人的意识彻底恢复清醒,他轻轻撩了下眼皮抬眼,本以为时倾澜会在旁边眉目冰冷地盯着她,却没想到她竟坐在他对面睡着了!
“女人?”他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
时倾澜也有些发烧,白嫩的脸蛋透着些许粉润,她坐在地上轻倚着墙壁睡着了,稍许病态的模样让简若离不禁有些心疼。
他轻蹙了下眉梢,立刻翻身坐起。
简若离箭步流星地走到时倾澜身边,弯腰试了下她额上的温度,“真蠢。”
竟然把外套给她导致自己感冒发烧了。
简若离低眸望着女人,从没想过只是萍水相逢,她竟然会对他这么好,虽然表面看起来似乎冷冰冰的,但终究善良。
他轻手轻脚地坐到时倾澜的身边,随即脱掉披在自己的身上的皮衣外套,轻轻地裹到了她的身上,正准备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谁?”时倾澜蓦然警惕地睁开眼眸。
她察觉到身边有些许动静,于是便立刻惊醒了过来,侧眸便见身边的简若离。
于是警惕的眸光微微敛起,“是你?”
“不然呢?”简若离薄唇轻勾起些许弧度。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女人,“你发烧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外套给我?”
时倾澜漠然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怕你烧死在这里吐不出孤言的下落。”
“是吗?”简若离眉梢轻轻地挑了下。
时倾澜也没想到她会发烧,本来以为自己的体质还可以,但还是低估了这里的天气,饶是神仙淋一天的雨也不可能不感冒。
她再次将针灸包从药包里翻了出来。
如葱根般的手指捻起一根银针,找准穴位极稳地扎了下去,熟稔地轻轻捻了两下,后又寻找几个治感冒的穴位扎了两针。
“你还懂中医?”简若离不禁有些诧异。
他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很多宝藏,不仅出门随身带药,竟然还会带针灸包,而且懂中医,哪怕自己感冒发烧也根本不矫情
直接拿出针来给自己扎两下就好。
时倾澜将针收回针灸包,她斜眸轻轻睨了简若离一眼,“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她昨晚没有给简若离做针灸。
他的脑子现在恐怕早就烧糊了。
简若离唇瓣轻勾,他低首凝视着她,那双深邃而澄澈的眼眸似有种吸附灵魂的力量。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他薄唇轻启。
男人的嗓音里有种病态的沙哑,夹杂着声线里天生的磁性,听起来有些勾人。
但时倾澜不为所动,“我结婚了。”
闻言,简若离眼眸里的光微滞一瞬,他肆意地勾唇轻笑一声,“不可能。”
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年龄比他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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