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程浩点点头:“书架太脏就用它掸了掸灰。”
付宪龙听他这么说简直痛心疾首:“这东西是用来镇宅的!你知不知道?竟然敢拿它去掸灰?真是能糟蹋东西!”
程浩看着付宪龙气极的样子笑起来:“就是用的嘛!至于么?”
付宪龙摇着头,发现他酒柜中那瓶1958年的贵州茅台不见踪影,不由奇怪。
“用了!”程浩轻描淡写。
付宪龙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半晌才吼起来:“你喝了!”
“算是吧!”程浩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付宪龙气坏了:“好啊!你个混小子!偷着喝了也不请我!太不够意思了!”
然后看看桌子上的那瓶红酒,抓起来道:“归我了!太气人了!”
程浩哈哈大笑,摆手道:“拿走拿走,还喜欢什么,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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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啊?”女孩儿们围坐在电视机旁,看着主播神情严肃地播报着**确诊的病例和疑似病患人数。
数字攀升地让人触目惊心,这么久了,始终没有下降的趋势。
大家关了电视,都叹气起来。
“可能学校快要停课了……”田盼盼蹙着眉头,好像自言自语说道。
外面风言风语传得很厉害,大家都害怕,家长们就更害怕,第一次觉得人心惶惶是多么贴切的一个词。
“这都叫什么事啊!”
乐意咬着牙,抓起笤帚扫已经很干净的地面,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要不太心慌了。
小园看大家愁眉苦脸,不由笑道:
“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我觉得过不了多久就能没事了。”
钟原摸摸她的头:“别坐着了,帮我腌点泡菜。”
小园心里很沉,知道钟原的意思。
传说如果sars再这么闹下去,北京可能要被封城的,到时候不会连菜都没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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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时候,向小园被通知去开会,谁都不知道到底开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感觉很奇怪。
会议室里人们鱼贯而入,分部门坐好,不一会儿就把这个不大的会议室占满。
赵剑灵和乐意坐在后排冲向小园挥挥手,向小园冲她点点头然后转着头找钟原。
没有看见她就会觉得心里空洞洞,就会觉得不安。
可惜半天也没有找到钟原的身影,身边的肖晴拽了她一下,告诉她别乱动,处长来了。
处长面色沉重地坐在主席台上,然后说了几句官话开场,这才引申到最近的传染病疫情上来,其实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但众人还是默默听着,听着添堵。
说了有十几分钟,他才话锋一转,奔向今日会议的主题。
大家终于明白处长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弯子了,原来的确是让所有人都很为难的问题。
现在sars的疫情严重,北京站和西客站的人手不够了,写了情愿书的人现在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到一线去帮忙。
做为出入北京的最大门户,每天接触的都是数以万计的乘客。
现在许多高校的学生和打工者开始陆续离京,做为**的最前线,不能让一个患者离京,也不能让一个患者进京,多大的危险和压力可想而知。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孩们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