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狄人凤气呼呼道:“那些百姓都是被赵志殴打的,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要赖在我的身上。”
贾德道怒气冲冲:“狄人凤啊狄人凤,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赵志之所以会殴打百姓,还不是听你的命令?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慢着!”
燕七听到这里,立刻打断贾德道的话,质问道:“贾府尹,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贾德道:“哪句话?狄人凤殴打百姓”
“不是这句,是下一句。”
“下一句?赵志听了狄人凤的命令”
“没错,就是这句话。”
燕七抓住把柄,反问贾德道:“贾府尹,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懂行政啊。我若记的没错的话,府兵司隶属于金陵府尹分管,而且只听命于金陵府尹,狄人凤不过是府丞,哪里有权利命令府兵司?当然也就没权利命令赵志。”
贾德道一愣。
我靠!
糟了,他竟然知道这处猫腻。
贾德道支支吾吾道:“燕七,你说错了,行政
上的从属关系,你一个外行,根本不懂!咱们还是质问狄人凤吧。”
“不行,我们老百姓就是要刨根问题,要往祖坟上刨,怎么能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
燕七挥舞着胳膊,向老百姓呼吁:“兄弟姐妹们,咱们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吗?”
“不能!”
虎子带着兄弟扯着脖子大吼。
百姓们也跟着一起呐喊。
燕七看着贾德道,一阵冷笑:“听到了吗?民意不可违啊。”
贾德道有点心虚:“那个府丞是可以命令府兵司的”
“放屁!”
燕七爆了一句粗口:“既然贾府尹不肯说实话,那我就只好询问孔尘大人了。”
他向孔尘问道:“大人,还请您如实告知。”
孔尘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拿出一份从属关系图,一锤定音:“燕七,你说的没错,除了金陵府尹,的确没有任何人能命令府兵司,就算是二把手——府丞,也没有这个权利。”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燕七一拍桌子:“猫腻,绝对有猫腻。”
“各位,你们听明白了,打人的是府兵司的赵志,而狄人凤又没有权利命令府兵司,咱们却把矛头对准了狄人凤,兄弟姐妹们,咱们是不是找错了人啊?”
大胡子挠挠头:貌似是这个理儿。
“冤枉啊,我冤枉啊。”
狄人凤这厮别的不行,论哭功,绝对首屈一指。
他憋了好半天,噗通一下跪在众人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父老乡亲,我冤枉啊。我心里的苦,却没人理解。”
“往日,我是什么人,你们会不清楚吗?我又怎么会胡乱殴打百姓呢?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若非孔尘大人查明府丞与府兵司并非从属关系,我可能就要被冤死了。”
燕七一把将狄人凤拉起来,质问道:“那你说,殴打百姓的主使人,到底是谁?”
狄人凤双眸通红,盯着赵志,探出颤抖的双手,呲目欲裂:“还能有谁!就是就是这个畜生。”
赵志懵了!
不是我,不是我啊,别看我,都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