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琛没有动怒,但是我们这一桌的动静惹来了很多围观的目光,他冷静的坐在我的对面,然后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水,和大衣外套上的一些。
这是冬天这杯水虽然是温水,可是很快会冷掉。
“为什么叫李裘带话,说你会死的比我早,你生病了?”沈琛问我。
我很努力的压制内心的情绪,尽量不要表露出七情六欲,哪怕是哭也不可以,可是当沈琛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控制好的所有情绪就好像小提琴的琴弦,突然断裂。
“是,我会死的比你早,满意了吗?沈琛,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觉得报复我你很快乐?虽然我起初并没有要爱你,也志不在此,可是没有经过相处的你我怎么可能会产生烈火般的热爱,这是不现实的,至于我对你的拒绝,这也是人之常情的,那时候我弟弟死得不明不白,我当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男女之间的事,可是我没有想到,这样一件小小地事你却花了很大的代价,设局,引诱,只为对我进行报复。”
“我只是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沈琛冷冷地反问道。
我冷声一笑,人已经起身,“我的生死已与你无关,不管我是生病还是癌症晚期与你没有一毛钱的干系,沈先生,如你说的,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在本城碰面,我如你所愿,从今往后,我会退出你的世界。”
我说完拎着包往外面走,在经过沈琛身边时,他攥住了我的手腕,我低眸望着他,“放手。”
“什么病?”沈琛不屈不挠的继续问道。
我知道今天要是不告诉他答案,他就会死缠烂打。
“需要换肾,满意了吗?”
我恶狠狠的道。
他听完我的话,一下子松开了握住我手腕的动作。
“以后理我远点,你是个瘟神,谁碰到你谁就会倒霉,你妹妹死了,我现在还得了不治之症,所以你是个扫把星,想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注定要孤独一生,无爱所求。”
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沈琛。
我走出咖啡厅,顾然站在那里,“苏唯,有些事我不可以替你做主,如果有天你知道沈琛曾经要见你,可我却隐瞒着不告诉你,这肯定是不对的。”
我不想听顾然的解释,继续向前走。
“苏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车还留在那里呢!你忍心让它享福待会儿被脱车队拖走,然后我们俩不乘它,辛辛苦苦的吹冷风,走路吗?”
我原本是生气的,结果顾然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所有行动,停下脚步站在那里。
“既然你知道你错了,那么我要惩罚你,待会让请我唱歌,吃过午餐再送我回乡下。”
我主动向顾然提议。
他伸出手搔搔头,“确定只是这些惩罚?”
“怎么,不够狠,那我再加点?”我板着脸装严肃的反问道。
顾然摆摆手,“不要了,你身体不好,不要添加项目,玩的时间掐好就行,不然累垮了身体不划算。”
“拿走吧!我们去坐你的车,别让它享福。”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