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去看一眼。”江择一不以为然,爷爷的担心未免也太多余了,黎晚愉哪里会被人欺负。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好,那我先出去了。”助理恭敬地颔首后离开。
江择一不喜欢需要交际的场合,下班后先找了家餐厅吃了个饭,才开着车去了慈善拍卖会。
拍卖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江择一到的时候,宴会厅里正在进行自助餐。
江择一四下找了一圈,才终于看见黎晚愉的身影,她穿着一件裸色的长款晚礼裙,脚上踩着起码十公分的高跟鞋,但明显穿得不舒服,走起路来也没别的女人那么自然,正一手拎着裙摆,一手端着一杯香槟,像只刚学步的企鹅似的走出宴会厅。
江择一蹙了蹙眉,这个黎晚愉是有病吗?不会穿高跟鞋还穿,穿了高跟鞋不好好找个地方坐着,还敢到处乱跑?
江择一迈开长腿跟了上去,才发现黎晚愉去的地方是一个露天花园。
来宾都在屋里用餐,此刻花园里没什么人,只见黎晚愉径直走到一个女人身后,清冷的嗓音出声叫她,“向晨。”
向晨在屋里待得闷,刚出来透口气,听见有人叫她,极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什么事啊!”
她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一杯香槟便直接泼到了她的脸上,顺着脖子流淌下来,身前的裙子打湿了一大片。
“你谁啊?有病吧?”向晨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恼怒地瞪着面前并不认识的女人。
那晚她被林澈灌下药之后,孩子没能保住,她推掉了所有工作,在家调养身体调整心情,好不容易想要打起精神好好工作,便应邀来参加了这个拍卖会,没想到又碰上这种糟心事。
“我是谁?”黎晚愉冷笑一声,不卑不亢地看着她,掷地有声的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黎晚愉!”
“黎晚愉?”向晨蹙了蹙眉,在脑海里搜寻了几秒钟,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布桐的那个花痴表姐?”
黎晚愉:“”布桐就她一个表姐没错,可是她有那么花痴吗?
“是我。”
向晨已经猜到了什么,嘲讽地勾起唇角,“你今天来,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我哪有这个闲心专门来找你,只不过刚好看见你,不来膈应你一下,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黎晚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时,才压低嗓音,冷冰冰的道,“向晨,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敢给我小澈哥哥戴绿帽子,还暗度陈仓怀上别的男人的种,小澈哥哥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向晨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意外,这套说词,是林澈准备的,也是这么对外宣称的,她自然不能跟黎晚愉说出真相。
向晨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早就听林澈说,布桐的一个表姐对他情根深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居然不顾形象泼我酒,不过你是布家的亲戚,今天在这里就算是泼所有人的酒,恐怕都没人敢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