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胸膛剧烈起伏着
傍晚,宋迟接到自家老大的电话,便立刻从郊区赶去了市中心,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钱进家。
“迟哥,”门口的保镖见到他,笑着上前问好,“你怎么来了?”
“老大叫我来看看钱进,他怎么样了?”
“在屋里待着呢,太太叫我守着他,可是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只能在门外守着,隔几分钟进去看一眼,免得他万一想不开,我没法给太太交代。”
“嗯,辛苦你了,开门,我进去看看。”
“好。”保镖按下密码,门很快被打开,宋迟一个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窃听器,他在小丁失踪之后,找借口来了一趟,偷偷收走了,所以见客厅没人,便直接去卧室找钱进。
钱进躺在卧室阳台上的躺椅上,静静地盯着外面的夕阳失神。
“钱进,你怎么样了?”宋迟走上前,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客,多贵都行。”
“我想吃小丁做的糖醋鱼”钱进勾起唇角,轻声道,“她失踪的头一天晚上,我还念叨了,她说第二天等老首长的宴会结束,就回来给我做,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还没吃上”
“钱进,照警方的说法,小丁很大的可能已经遇害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不会的,”钱进摇摇头,“她没死,我不相信她会死,她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找到她。”
“然后呢?”宋迟看着他苍白病态得毫无血色的脸,蹙眉道,“你要不顾身边所有关心你的人的感受,把自己的余生耗费在小丁的身上,是吗?”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耗尽我的一生,又有什么关系”
“前提是她得是个好人吧?钱进,你醒醒吧,小丁要是真的死了还好,要是她还活着,你会只更痛苦。”
“你怎么说话呢?”钱进转过头,不悦地看着他,“小丁怎么不是好人了?你为什么要盼着她死?”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清楚一切,我先从林澈的事情跟你说起吧”
夕阳的余晖中,宋迟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钱进,“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我们刚怀疑到小丁身上,她就突然出了这种事情,所以我才说,如果她死了,还有能证明她是好人的可能,可她如果还活着,那么就是如老大所言,这是金蝉脱壳。”
钱进早就坐直了身子,此刻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紊乱了起来,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小丁怎么可能是跟林澈合伙对付布家的人?她那么胆小本分,怎么敢给小姐下避孕药?”
“我理解你不愿意接受的心情,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你是成年人了,有最基本的分析能力,你自己好好合计合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