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多月后,本就身体差,加上失去儿媳妇伤心过度的钱妈妈还是撒手人寰了。
钱妈妈的离世,像是压垮钱进的最后一堵墙,将他彻底击垮。
钱贝贝打来电话的时候,布桐正在吃早餐,这么早接到钱贝贝的电话,她有点意外,急忙接了起来,柔声问道,“贝贝,怎么了?”
“布桐姑姑,我爸爸昨晚又喝醉了,现在还没起,没人给我做早餐,也没人送我上学。”钱贝贝茫然又可怜的声音传来。
布桐心疼坏了,“你先别急,我帮你跟老师请一节课的假,现在就派人过去送你上学,你待在家里千万不要乱跑。”
“知道了,谢谢布桐姑姑。”
布桐挂上电话,吩咐女佣,“安排个人去钱进家,先送贝贝上学吧,晚点我过去看看。”
“是,太太。”
“小姐,我去吧,”小兰恰巧走了进来,“贝贝最近心情不好,看见我应该还能开心点。”
“也好,”布桐没有犹豫,“你去看看,顺便开导一下钱进。”
“嗯。”
小兰来到钱进家的时候,拿着一包干脆面在啃的钱贝贝来开门,看见她,眼前一亮,“干妈,怎么是你来啦?”
“干妈刚好有空,就过来送你上学。”小兰看着钱贝贝,心疼极了,“你爸爸人呢?”
“在房间里呢,怎么叫都叫不醒。”
孩子懂事,自己已经换好了校服,头发都是自己梳的,只是梳得不好,马尾歪歪扭扭的。
“别吃这个了,对身体不好的,”小兰把她手里的干脆面拿过来,扔进了垃圾桶,“你再忍一下,干妈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都看过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钱贝贝道。
小兰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果然如钱贝贝所言。
“那干妈先帮你梳头,至于早餐,咱们在路上买一点对付一下。”
“好。”
小兰把钱贝贝送到学校,拿了她的门卡和钥匙,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食材,再重新回到钱进家。
“钱进?”小兰敲了敲主卧的门,见里面没有回应,开口道,“你最好是穿着衣服或盖着被子,我进来了啊。”
她又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没动静,这才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片漆黑,但是酒气冲天。
小兰拉开窗帘,只见床上的被子鼓成了一个包,钱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地上还有两个空了的酒瓶,是高度数的洋酒。
小兰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去给钱进冲了一杯蜂蜜水,道,“起来把水喝了,洗洗准备吃饭。”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就走了,等煮好了面条,钱进还没出来,又去了趟主卧。
钱进一动没动,床头的水也没喝掉。
小兰一把掀开被子,好在钱进身上穿着衣服,而且根本不是睡衣,一看就是头天晚上没洗澡换衣服。
“钱进,你差不多得了吧,听不见我说的话吗?起来吃饭。”小兰抬高嗓音道。
“你干嘛?”钱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我要睡觉,你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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