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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情此景,香盈袖莫名有些心痛,她不及去思索叶鹏飞适才的话,而是问道:“圣子,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你跟我说说,或许这样能让你心中好受一些。”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叶鹏飞心中这般想着,可惜自己的身上的重担,心中背负的压力,又岂是随口一说,便能减轻的?
他摇摇头,道:“我的事,除我之外,无人能解,不劳仙子费心。”
香盈袖闻言不由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过了许久,她才站起身来,走到叶鹏飞身边,山风将她一头青丝吹得狂舞不止。
她此刻也没有心情去整理自己凌乱的长发,而是悠悠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打算赶我走,是不是?”
适才叶鹏飞为她指点前路,言语中大有一副离别之意,心思敏感的香盈袖如何听不出来?
叶鹏飞仍旧摇头,道:“你也看到了,我正在被人追杀,前路漫漫,你跟着我只会被我牵连,受无妄之灾。”
“我不建议,只要能跟着你,我什么都愿意。”香盈袖决然道。
“叶鹏飞不值得你如此。”叶鹏飞仍是摇头。
“如果我非要跟着你呢?”
叶鹏飞闻言,目光一寒,转头看着香盈袖的俏脸,冷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胡搅蛮缠。”
看着叶鹏飞冷冰的目光,香盈袖猛的愣在当地,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声音凄然道:“我为你建了许多庙宇,你亦曾舍命救我于天雷之下,我们本该两不相欠,我也知你不喜欢我,又何必苦苦纠缠于你。”
她说着,深深看了叶鹏飞一眼,转身下山而去,背影在黑夜的寒风中,摇曳不停,好似一盏随时要北风吹灭的火烛一般。
香盈袖走的不是北方,而是往南。
看着香盈袖单薄的背影,叶鹏飞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往北吧,我几位妻子与家人,都在北方。”
缓步下山的香盈袖,闻言身子一震,连忙回头,一双泛着泪光的美眸,痴痴的盯着叶鹏飞。
香盈袖心思敏捷,自然能听出叶鹏飞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香盈袖双目盈盈的看着叶鹏飞,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一个女人或是只为男人而活,注定会活得不开心的,你真的愿意一辈子苦等?”叶鹏飞叹道。
“我不在乎,我已经等了六年,这六年”香盈袖忍着泪水,顿了顿,再次目光灼灼的看着叶鹏飞,道:“我只要你一句话,一句话就够”
叶鹏飞看着寒风中的香盈袖,笑了笑,道:“我家人在北方,你若愿意,也可以成为其中一员。”
黑暗中,香盈袖身子颤动了一下,一滴泪珠从她绝美的脸颊滚落,她笑了,这是发自内心,梦想成真的笑容。
“嗯!”
香盈袖点头应了一声,微笑着转道向北而行,婀娜多姿的身影,很快隐没在茫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