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浪漫又奢华的法国餐厅里,法国主厨现场烹饪美食,小提琴师拉起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刚巧,落地窗外的无垠天际,挂起了一弯皎月。
虽然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但城市里的华灯初上,不似星光,却似众星捧月般华丽。
时隔十一年,两人再次见面时,李忆莎发现,冷夜沉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翩翩少年。
是的,他初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但是,她却一直喜欢着他,整整十四年。
她曾听冷爷爷提起过,冷夜沉在念初中之前,一直跟着他的父亲过军旅生活。
他从小就有好几个各科贴身私教,所以小学几乎是在部队里念的,没有去过一次正规的小学学校上学。
冷夜沉从小就会组装枪支,近身格斗,而且数理化和外语的成绩特别好。
到了初中,冷炎廷才安排冷夜沉在临海城念书,才与她李忆莎同一个学校。
后来,初中毕业后,他来了滨江城念高中,随后高中念到一半又去念了军校,军校毕业后又去当了兵。
他长得很帅,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深邃,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逼人,鼻梁笔直高挺、瞳眸漆黑如墨,整个人看起来温润俊逸,气质高雅中透着王者风范。
“李忆莎小姐,你好,我是冷夜沉。”
李忆莎朝这边走过来后,冷夜沉非常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拉开了椅子,待她坐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温文儒雅地向她自我介绍。
其实,这都不是他的本性。
本性上的他来说,不是自己爱的女人,他不会予以过多的理会。
但时至今日,他也已经到了没办法的地步。
以沫和阿景已经结婚生子,爷爷也已经年事已高。
他必须学会忘记以沫,重新开始自己的另一段新的感情。
所以,冷夜沉努力让自己迈出这第一步。
两人面对面坐着,话题并不多。
李忆莎一脸苦涩地提起了十四年前的往事:“情人节那天,我鼓足勇气向你告白,结果被你给无视掉了,真的是太伤我自尊心了。”
“我以为你是在向我弟弟表白。”冷夜沉云淡风轻地说。
他不大记得那
天的情形了。
反正,他只知道,确实是有个女生,红着脸,低着头,将一封情书和一盒巧克力递到了他和冷昼景的中间。
冷夜沉以为这女孩是在向他弟弟冷昼景表白,自然是非常识趣地绕道离开,难道这也有错?
更何况,在他冷夜沉看来,当年在学校里,他的弟弟冷昼景好像比他更得女生的欢心,一到课后,就有一大堆的女生围绕在他弟弟冷昼景身边。
而殊不知,是他冷夜沉性格太冷,让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不敢轻易靠近。
听到冷夜沉这样的解释,李忆莎险些哭笑不得。
“那么,我现在,还有机会吗?”李忆莎微笑着打趣道。
曾几何时,他也问过以沫这类似的问题,但是以沫当场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了他。
以沫的事,他想通了后,冷夜沉也很希望自己能从以沫的阴影里走出来,但是他却不想去利用其他人的感情来为自己疗伤。
“我已经心有所属。”冷夜沉非常坦白地回答道。
李忆莎却淡定地回答道:“但那个女孩不爱你,对吗?”
来之前,冷爷爷已经事先告诉过她,冷夜沉爱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我爷爷告诉你的?”冷夜沉明知故问,但间接地看来,爷爷真的是为他的感情操碎了心。
李忆莎点了点头,释然地微笑道:“我不介意。我们可以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只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抗拒我。如果,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仍旧无法做到让你爱上我。那么,你就当这段时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句话,也是他爷爷冷炎廷的原话。
爷爷说,让他去尝试着与别的女人相处,如果实在无法忘记以沫,仍旧无法去接受别的女人,他这当爷爷的,就不再苦苦相逼,哪怕他打一辈子的光棍,他也不管了。
但前提条件是,他冷夜沉必须迈出第一步。
他得先从自己那封闭已久的空间里出来,才能尝试着去接受另一个新的空间。
爷爷的苦口婆心,用心良苦,冷夜沉终究还是答应了。
“我尽量。”冷夜沉淡淡地应了声。
除了这三个字,他没有其他话可说。
但他说的“我尽量”,不是指的尽量去爱上她李忆莎,而是尽量去忘了对以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