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在胡思乱想,然后浑浑噩噩地度过一整天。
冷氏集团现在都由外聘的ceo接管了,是不是代表了他冷夜沉的归期遥遥无期?
办公桌上的台历上,童以沫画上了三十五个叉,代表着她有三十五天没有见到他了。
设计图的审核工作,她每天都在做,事情做完后的空暇时间里,她握着签字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一遍又一遍:“大哥,你回来吧!我不生气了!”
后面,她写着写着,变成了:“大哥,你回来陪我,我想你了。”
童以沫发觉自己已经有了拿起手机,按下冷夜沉手机号码的习惯,却总是在最后一个按键上选择了返回。
明明,其实,她可以选择拨通按键。
但是她没有。
到底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他过不去,她心里已经彻底分不清了。
原本,她一直坚持认为是他冷夜沉的错,但是熬了这么多天,她熬不下去了,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在部长孙莉莉那儿软磨硬泡,拜托孙莉莉间接地从新任ceo那儿要到了冷夜沉的出差地址后,她童以沫将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好后,办了签证,不打招呼就订了机票飞去了法国。
高耸的铁塔下,喷泉淙淙绚丽涌出;周遭是古典华丽洋溢着浪漫诗意的哥特式建筑;蓝天白云,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浓郁的花香
但是,她不是来旅游的,导致她下飞机后,因为语言不通,出租车司机将她带到了旅游景点,与她要去的地方差了好远。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异国,用英语都无法交流的情况之下,童以沫意识到彻底迷路了之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冷夜沉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听。
当她带着期许唤了一声“大哥”的时候,听筒里却传来了落以柔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冷总现在在开会。”
这是冷夜沉的私人号码,居然被落以柔拿在手上,可想而知,他冷夜沉是有多信任落以柔了。
一丝伤感浮上心头,但她很快又将这种感觉给压制了下去。
“我来法国了,但是我迷路了找不到你们的那个地方。”童以沫吞吞吐吐地说道。
而听筒那边的声音突然间没了,过了一会儿,落以柔才回复道:“你发个定位给我,我派车过去接你。”
“好。”想必,这是冷夜沉的意思吧!
童以沫应了声后,挂了电话,然后发了个定位给那边。
在原地等了近两个小时,才有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来接她,如果不是落以柔在车内,她或许还得犹豫或是再打电话问清楚自己是否该上车。
落以柔一如既往的一袭米白色职业装套裙,出落大方,一丝不苟,明明她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却比她要成熟干练。
车子驶出了豪华的城市,路过麦田,又蜿蜒而上。
在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之外,有一座偌大得像城堡一样的白色别墅屹立在晚霞之中,景色美得像身处童话世界。
下车后,落以柔带着童以沫进了别墅,途径主道的时候,还有菲佣向她俩礼貌性地欠身行礼。
别墅的围墙内,除了有花园、草地,还有一片像湖泊一样水蓝的浅滩,浅滩上有几只白色天鹅在戏水游玩,这里比冷夜沉在滨江城里的那座私宅还要豪华、奢侈、美丽。
“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吗?”童以沫一边打量着这里,一边好奇地问。
落以柔却对童以沫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地回答道:“冷总都已经买下这里了,我们自然是都住这里。”
“买下了这里?”童以沫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落以柔。
这座别墅确实很大,按建筑学上的分析来说,这别墅完全可以用于生活和办公一体化。
也就是说,带着一个十多人的团队,坐在家里办公,完全没问题。
所以,如果她不主动来,他冷夜沉是打算长久在这里住下去吗?
又或者说,她现在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落以柔将童以沫领去了冷夜沉的房间,并让她好好地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
“他还在开会吗?”童以沫按捺不住地问。
落以柔却极其不耐烦地回答:“冷总在招待贵宾,你来得很不是时候。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待会,会有菲佣把晚餐送到房里来。”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童以沫又问道。
落以柔忍不住对童以沫翻起白眼来:“我说你怕是戴了一个假的助听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