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给我解蛊,我身上的蛊虫直接转移到了小殇殇身上。”
太皇太后听完,顿时便气得不行:“这个贱人,哀家去杀了她!”
云初凉闻言,连忙拦住她:“您别冲动,您以为我不想杀她吗?她害我夫君,害我儿子,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可是咱们暂时不能动她。”
太皇太后看着云初凉拿阴戾的样子,倒是渐渐冷静下来:“你是想留着她给老四和太子解蛊?”
云初凉点点头,眯眼道:“为了阿野和小殇殇,我先暂且留她一条命。”
她若是想杀那个女人,只要给她下毒药就好了,即便没有阿野,她想要弄死她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她暂时不能杀她。
这天下没有懂蛊之人,即便是阿野的师尊也只是懂些皮毛,万一他解不了阿野和小殇殇的蛊,他们还得回来找鸢翎黛,所以她还不能死。
云初凉的想法,太皇太后自然是明白,若是为了风肆野和小太子暂且留鸢翎黛一命,太皇太后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太皇太后却还是恨极了她。
“这个贱人,真是比虎狼还要心狠啊,虎狼尚且不食其子,她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不放过啊。”
太皇太后说着又红了眼:“当初她进宫的时候,哀家就坚决反对,先皇却执意要带她进宫,还要封她为后,如今先皇若是知道她害了他最爱的老四,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云初凉也是有些愣然,当初她虽然对鸢翎黛没什么好感,不过却也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心狠。
想着,云初凉突然抬眸看向太皇太后:“之前就见她好像很恨您,臣妾想问她与您到底有何仇怨,又或者跟咱们东秦到底有何仇怨。”
一下便戳到了太皇太后的心尖上,太皇太后脸色白了白,张了张嘴,却是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云初凉皱眉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执起她的手:“皇祖母,那个女人害死了您的儿子,现在又来害您的孙儿,您的重孙,您还有什么话不能跟臣妾说?难道真要等她把整个东秦都颠覆了,您才要告诉我们真相吗?”
“她敢!”一听到“整个东秦颠覆”,太皇太后瞬间便激动起来,很快便又弯下了腰,弓起了身子。
“要说哀家与她的仇怨,那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太皇太后眯着眼,神色凄然,即便她再不想回忆过往,却还是缓缓开了口。
“那年你们父皇二十岁,他虽然是嫡长子,可是哀家的夫君,东秦先祖却是偏疼贵妃生下的二皇子。如果不是你们父皇既占嫡,又占长,他可能早就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了。他们兄弟二人明争暗斗,哀家与贵妃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太皇太后说着顿了下,看向云初凉:“还记得哀家跟你说过的南齐吗?”
“嗯。”云初凉连忙点头。
太皇太后又是一声轻叹:“那年东秦和南齐发生的战役,你们父皇为了讨先祖开心,也为了争军功,便主动请缨上战场,可是南齐那是什么地方,南齐人人善蛊,你们父皇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那一场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最后还被敌军追得跌落了山崖。”
太皇太后说到这里,云初凉其实隐隐有些猜到后面的剧情了。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不错,就是鸢翎黛救了他。鸢翎黛是南齐公主,可是你们父皇却不知道,鸢翎黛也不知他是东秦皇子。两人日久生情,便相爱了。哪怕那时你们父皇已有正妃,侧妃,可他的心却完完全全落在了鸢翎黛身上。”
云初凉眨眨眼,虽然她不耻先皇那渣男行径,可是她确实能理解他。鸢翎黛长得那么美,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可能后来还悉心照料,他爱上鸢翎黛无可厚非。
鸢翎黛爱上先皇那就更好解释了,一个公主救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气质绝佳,长相俊美,两人朝夕相处,先皇也不可能告诉鸢翎黛,自己已经成亲,而且还有正妃侧妃。鸢翎黛身为公主涉世未深,爱上先皇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为何会这般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