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女人都口是心非。
很不幸,苏清欢也不能免俗。
虽然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设,但是想到千里迢迢而来,却不能陪着陆弃过年,心里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更让她觉得生气的是,陆弃这个蠢货,丝毫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该吃吃该睡睡,该占便宜占便宜。
他还饶有兴致地指点她过年穿的衣裳,这件俗艳,那件素淡,表现出来极大的兴趣。
苏清欢每次白眼都翻出天际,还不能不理他,意兴阑珊。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同白苏私底下抱怨几句也就算了。
而且即使她想生闷气,也没有时间,令狐大夫天天盯得她太紧了,极尽压榨。
她每晚回到营帐,都感觉自己累得像条狗,别说给陆弃做饭动针线,就是看他几眼,都算很给面子了。
陆大爷当然不高兴,可是令狐老头是他克星,怎么去找都会被他怼回来。
“你要把她一直留在军营中,我就不会这么用她。她待个把月的,累不死。”令狐大夫如是说。再急了,他就倚老卖老,“我是他师叔祖,你是她什么人,来跟我指手画脚的!惹恼了,婚事给你作罢!”
苏清欢一边笑一边往回拉陆弃。
陆弃当然也很想把她留下,但是战北霆出现,危机更甚,更别提她出门采买都被人盯上,险些被掳走,陆弃再不舍得,也决定过了年就硬下心肠把人送走。
苏清欢去罗浅处“查房”,到底是小伙子,体质极好,加上冬季感染风险大大降低,他恢复得很好,已经在营帐中呆不住了,想要出去走动。
“苏姑娘,”他见苏清欢来,脸上绽开笑容,“您真是神了。原来我肚子这里时不时疼,疼的时候满地打滚,结果现在都不疼了。”
苏清欢比划了下阑尾的位置,笑道:“看到这里有问题,顺手帮你处理了。”
“姑娘,您跟他们说,我以后是不是还能上战场?”罗浅有些委屈地道。
虽然做细作,他胆大细致,但是除了那身份,他其实是个活泼又热血的小伙子。
“当然能。”苏清欢肯定地道,“但是这事情还要看你。你听我的话,这些日子好好将养,那就没问题;但是你如果不听我的话,伤口愈合不好,就难说了。”
罗浅立刻回到床上躺下,躺得平平整整,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看着苏清欢:“姑娘,这样行吗?”
苏清欢“噗哧”一声笑出来:“也不用如此。其实你下地走动走动挺好的,适当出去透气,只要每次不超过一刻钟,也没问题。但是千万别逞强,来日方长。”
罗浅如释重负,嘴唇动了动,面色有点纠结。
“怎么了?有话就说。”苏清欢走到他旁边床上替别的病患把脉,眼睛余光看着他道。
“您先忙,您先忙,我一会儿再找您。”
“好。”
苏清欢查完房又回来,“要是不方便,跟我出去说?”
“没,方便方便。”罗浅咬咬牙,心一横,脱口而出道,“他们说,您从我肚子里掏出那么大一块,那,那以后还能,还能成婚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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