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出错的。”
周蓝雪喃喃道:“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她眼中纠结更盛,流露出来的挣扎矛盾令人心疼。
她甚至忘了苏清欢还在面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许久。
苏清欢也不急,看着她,心中怜悯。
周蓝雪的穿戴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就说她这幅珍珠面纱,个个珠子圆润饱满,最最难得的是,都是淡粉色的,价值万金也不为过。她头上,腕上,手上的首饰,没有一件不是弥足珍贵的,就连最不起眼的戒指上,镶嵌的都是硕大无暇的鸽血红宝石。
可是,这些都无法弥补她内心的痛苦。
如果钱能买来幸福,她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金钱对于她的夙愿,毫无用处。
“清欢,”周蓝雪终于艰难开口,“你,你能不能让我和你小舅舅商量一下?或许,或许”
晶莹的泪珠她从蓝色的眼睛中流出,剔透而令人神伤。
人哪里生而平等?看到周蓝雪流泪,苏清欢作为女人都想为她排忧解难。
美人垂泪,倾国倾城,仿佛心底有根弦被拨动,让人忍不住动情。
所以长得美,真的是优势。
苏清欢站起身来道:“小舅母,我懂,我也是女人,也将为人母。您和小舅舅好好商量,不急在一时。孩子已经很大了,怎么都会对您的身体造成伤害,不差一天两天。”
“谢谢你,清欢。”周蓝雪动容地道,眸子里一片了然,“谢谢你的好心。”
她只是不出门不交际,并不是傻。
事实上,她比大部分人都更加聪慧敏感。
苏清欢冲她笑笑,握握她的手,点点头后转身出去叫周济。
周济回房,苏清欢则和陆弃在隔壁房间。
“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陆弃递给苏清欢一片切好的蜜瓜,笑着道。
“没有多管闲事,”苏清欢断然否则,“自己家人的事情,怎么能叫闲事?”
她接过蜜瓜,小口小口地咬着,“你刚才是不是偷听了?”
陆弃道:“是你说话声音太大让我听到了。”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举着蜜瓜有片刻的失神,喃喃道:“是个很健康的男孩,或许出生了会像小舅舅,不会金发碧眼。”
说完,她叹了口气,咬了一口蜜瓜,却味同嚼蜡。
“小舅舅会同意的。”陆弃道。
“真的?”苏清欢不太相信地看着陆弃。“从前也或许是男孩呢,他都没要”
陆弃淡淡道:“虽然没要,但是那三个失去的孩子,不是白失去的。”
周济对世俗的担心,已经在一次次的丧子之痛中慢慢被洗去,他现在有比从前更甚的对世俗的对抗之心。
“而且,你肯定了是个男孩,那到底是他的骨血。小舅舅这个年纪,很渴望孩子了,你想想宋将军。”
“那就好。”苏清欢如释重负,把剩下一小块蜜瓜塞到陆弃嘴里,“我不能吃太多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