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她才觉得,竟然是如此的疼,哪怕只是想想,从此再无瓜葛,就疼得生不如死。
她现在不想坚强,只想大哭大闹,只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甚至还想做一只把头插到沙子中的鸵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渐渐明白,有些事情,没有经历,永远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什么坚强面对,什么及时止损,疼得都不是他们啊!
白苏静静地站在旁边,眼神焦急,却按捺着自己,也拉住白芷不许她上前。
她隐约猜测出来,刚才苏清欢是看到了陆弃,而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除了他,她还想不出谁能让苏清欢如此失态。
不行!如果真的是陆弃那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再疼也要割舍。
不不不,当务之急,是先跟他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误会了。
可是那样的情景,想起来就让苏清欢心里像针扎一般,还能有什么误会?
她心乱如麻,完全不能再思量下去。
“白苏,白芷,你们都退下,我头疼想躺一会儿。”
躺在床上,苏清欢想到了两人相识相知以来发生过的事情,甜蜜的过往也变成了刀子。
不行,不要想了,苏清欢,你是不是疯了!
一切说不定只是你脑补出来的,刚才看清楚了吗?鸦青色衣裳那么多,怎么那个就是陆弃了?
就算是陆弃,女人说不定是他家亲戚啊!昌平侯府的,陆府的,堂姐堂妹表姐表妹的,你不认识的多去了。
陆弃对你那么好,你还这么怀疑他,没有良心了。
虽然不断做着心里建设,苏清欢的头却越来越疼。
“将军。”听到外面的行礼问安声,她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不善于掩饰,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想掩饰,所有的情绪也无所遁形。
一只温热的手放到她的额头,耳边传来他轻柔宠溺的声音:“呦呦,哪里不舒服了?”
苏清欢下意识地歪过头去避过他的碰触,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泛滥的情绪,睁开眼睛看着他:“没事,可能有些着凉了。”
她的眸子无波无澜,镇定自若,表现出来的比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状态还要镇定。
看,她也能做到的。只是心里血流成河,无人知晓罢了。
“那就吃点药,好好休息。”陆弃眼底有些青黑,看起来没有休息好,“我回来拿点东西还得出去,好好照顾自己。”
还要去找那个女人吗?
苏清欢几乎要脱口而出,却终是胆怯了。
“鹤鸣,你最近很忙吗?”
她唾弃自己的软弱,又同情自己。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趋利避害,躲避伤痛,人之本性,她果然是个再俗不过的人。
“嗯。”陆弃似乎迟疑了一下,“确实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需要我帮忙吗?”苏清欢觉得身上的力气被一点一点抽走,“你昨天在宫里睡的?”
陆弃仓皇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已经转过头去不看她,“不用你帮忙,没多大的事情,我今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