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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心疼他。
“我就是跟您提一句,其实事情到了什么程度还未可知。娘,”世子脸上带着笑容转换了话题,“妹妹的嫁妆多的让人有压力。”
苏清欢顺着他的话说下来:“女孩子嘛,自己要有底气。再说不管有没有用,做亲人的,总希望能多给她些东西。我现在就怕,你表舅将来挑花了眼,谁也看不上,不许她嫁人。她自己不喜欢,想独身一人便算了,但是要有喜欢的人,你回头得记得帮她转圜。”
世子心说,到时候陆弃不打死他已经算手下留情,还会听他分辨?
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晚上,苏清欢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了陆弃。
自陆弃走后,只让阿娇送回来一封报平安的信,再也没有只言片语。
算算日子,现在已经到了辽东吧,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害怕自己一夜无眠,盘算着明天赶紧去找鬼手张,把复原箱子的事情先做了。
鬼手张现在住在曹氏那里,没什么人保护,做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容易泄露?
而且曹氏性格难以沟通,鬼手张现在又化身老婆奴,只听她的话这件事情他是否愿意帮忙都两说。
她放下笔,白苏在外面轻声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写信的时候,就像和陆弃独处,她不喜欢让其他人在屋里。
“嗯,给我打水来就行。”苏清欢答应一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解头发一边若有所思。
铜镜中仿佛倒映出陆弃的身影,站在她身后,笑着用粗粝的大手握着桃木梳替她梳头发
相思始觉海非深。
她想了想,拉开抽屉找出她的红豆手串放到了信封中,把信封贴在胸前静默了许久。
鹤鸣,入骨相思知不知。
害怕失眠就偏偏失眠,苏清欢辗转反侧,起身去看了两次阿妩,回来后还是睡意全无。
蝉虫鸣叫,月光清冷,往事历历,在午夜中如同电影一般,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夫人睡了吗?”门外,白芷低声问白苏。
“睡了。”苏清欢道,“你们俩不用等我,快去休息。”
刚才她已经撵两人去休息了,但是两人非说天气太热,要在葡萄架下乘凉,等凉快了再回去睡觉。
白芷闻言道:“夫人,刚才鬼手张让人来送信,说明天带曹氏来拜见您。”
想曹操曹操就到?
“说什么事情了吗?”苏清欢精神一振。
“那倒没说,但是奴婢和白苏姐姐都约莫着,是反悔了想让您替曹氏医治了吧。”
在激动关头肯定想不了太多,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当然想要长相厮守啊。
“嗯,我也这么觉得。”苏清欢道,“明日也没有别的安排,他们来了赶紧让进来。”
“是。”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白芷的呵斥声。
“三更半夜,慌慌张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