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猜不到。”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吴勋痛心疾首地道。
“他无心学习?”
“他学得倒是挺好,可是后来说跟着我没前途,兵荒马乱吃不饱饭,哪个官老爷不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谁会去管水利只事?”
陆弃暗想,其实说得也不无道理。
现在他能有功夫来整这些,还不是因为世子已经胜券在握了?
若是内忧外患,打仗都忙不过来,确实没有心思管这些。
“后来呢?”
陆弃从来都是一个寡言稳重的人,但是这一年来,他和三教九流经常相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和力工们一起大口喝酒毫无障碍,与吴勋这样的蠢货聊天也没把他砍死。
吴勋惆怅地道:“后来他改行了,去拜铁匠为师,学习打铁去了。”
陆弃:“人各有志。你好好干,将来让他后悔。”
“我好好干他也看不到了。”
“他死了?”
“没有,离开中原了。去年不是招募了许多能工巧匠去大蒙吗?他也去了。”
无巧不成书,原来吴勋这个“叛变”的徒弟,竟然成了蒋嫣然的“嫁妆”。
吴勋痛心疾首:“不就是个和亲的女子吗?连公主都不是,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匠人去!将来要是大蒙再贼心不死,攻打中原怎么办?”
陆弃一脚踢过去,“那是我的外甥女,你有意见吗?”
吴勋呆呆地看着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爬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道:“有意见啊,怎么没有!将军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这是个傻子,一根筋。
陆弃也不跟他计较,想起蒋嫣然,他的眸色复杂,声音低沉却坚定的道:“你不知道她的能耐。只要她在,中原和大蒙就会相安无事。”
“我才不信。”吴勋还想反驳。
“做好你的事情。”陆弃的声音多了几分严厉,转身离开。
提起蒋嫣然,他的心情委实不算好。
吴勋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又不死心地道:“将军,我想求见夫人,方便您给我安排一下呗。”
陆弃像没听到一般。
苏清欢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心情却是激动的。
今天她救了一个溺水的孩子,虽然不是真的起死回生,虽然把衣服都弄脏了,但是能救回一条人命,还是令她内心满足而愉悦。
“将军已经回来了?”苏清欢抬头看看,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有些不敢相信。
“嗯。”白苏低声道,“将军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高兴,奴婢不知道,也不敢问。您进去看看?”
“嗯。”苏清欢道,“你带着人先出去。”
白苏既然这么说,肯定不是信口开河。
故意把脚步放重,掀开帘子进去,苏清欢笑道:“鹤鸣,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陆弃坐在书桌前,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在看。
“吴勋提起嫣然,我心里不是滋味。”
原来是在看蒋嫣然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