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尚霓衣,不管是被排挤也好,拉拢也罢,姿态从容。
虎牙对她宠辱不惊的气质生出了几分敬意。
不说她一个只能依附于皇上的女人,就是朝中文武群臣,又有几个能做到宠辱不惊?
江南水土果然养人啊!
可惜了,真是浪费了,皇上又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杜氏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皇上这般做,无非是想把她挑出来,让她做靶子,也借机看看其他人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她们窝里乱,自然就露出本心,然后真老实的可以留下在后宫充数,装老实的就要被打发出去。
皇上确实也问过其他几人的情况,所以虎牙对自家婆娘的话深信不疑。
他老老实实地回禀。
皇上有了动静,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乱了。
病急乱投医,有人去讨好太皇太后,有人去找尚霓衣,也有人,嗯,给虎牙行贿。
皇上饶有兴趣地问:“用什么行贿?有没有对你暗送秋波的?”
虎牙吓坏了,忙跪下道:“天地良心,绝对没有。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那和忠心不忠心又有什么关系?”皇上浑不在意地道,“不过几个女人,你若是喜欢,都给你也不算什么事。”
“不敢不敢,臣妻善妒,臣万万不敢。”
皇上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问:“你觉得尚霓衣如何?”
虎牙想想后道:“臣觉得吧,气质如兰,大概就是描述尚姑娘吧。”
还有句话他不敢说,就是命不太好,遇上皇上这般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还有呢?你发现她和谁特别亲近了吗?”
虎牙挠头,认真地想了想后道:“没有。她好像对谁都一样的,不亲近。”
对皇上和对他,还有其他任何人,不,除了大姑娘以外,似乎都一样。
皇上敲着桌子道:“尚霓衣进京之前,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因病去世,一个偷窃被她撵走。你说,这中间,会有什么故事?”
虎牙惊讶:“我就说哪里不对。旁人都带了丫鬟入宫,只有尚姑娘是孤身一人入宫的。”
皇上似笑非笑。
“也不对啊,”虎牙皱眉,“她家里就是个行商的,而且从您是世子没登基起,就收到过尚家的捐助。他们就是商人,不想被战乱波及;现在往大了说,最多就是想谋个皇商而已,难道还能谋权篡位吗?”
造反这件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要不像皇上那样,几代都是王爷,兵强马壮,火山爆发前已经酝酿许久;要么就是陈胜、吴广那般,民不聊生,不反死路一条的时候揭竿而起,老百姓为了活着就会加入。
可是一来尚家就是个暴发户,尚霓衣祖父就是个货郎,后来慢慢才做大,有什么底蕴?二来现在天下初定,改革在上层遭遇重重阻力,却广受底层百姓欢迎,所以谁会想不开?
所以如果说尚霓衣存了什么颠覆心理,虎牙也是不信的。
“如果他们和表舅有仇呢?”
“不能吧。”
“我只是说或许,否则我想不出来,她那样的人,为什么对阿妩会格外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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