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了。
阿妩都想扔只死耗子吓唬她,和她“同归于尽”了。
当然这只是想法,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要自持身份。
好吧,这都是托词。
真正的原因是,长孙徐眼睛太尖,到时候怕只罚她不罚吴如沐,这才最气人。
阿妩只能自我安慰。
她骑射好啊,她是唯一一个跟着男子一起上骑射课,还能大出风头的女子了。
她人缘好啊,和各家闺蜜们都能打成一片。
遇到长孙徐的课程,她也有准备了,裤子的膝盖位置都缝着厚厚的棉花,除了太热,没毛病!
书院逢一休息,阿妩好容易熬到十一,真打算和郑秀出去打猎放风,结果收到皇上的圣旨召她入宫。
含泪告别郑秀,阿妩入宫。
结果猫到御书房打算给皇上一个惊吓的时候,却被虎牙拦住,说是皇上刚收到八百里加急奏折,黄河决堤,正召集重臣在里面议事。
黄河又决堤了
爹前些日子似乎还在说,要把索州的吴勋弄到京城来,以后让他专门治水。没想到,黄河决堤来得这么快。
但是虎牙安慰她说,决堤有迹可循,之前绝大部分百姓已经转移,阿妩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虎牙道:“大姑娘还是先回去吧。好容易有一天休息”
“不用,我等哥哥。我先去找尚霓衣,回头哥哥忙完了你喊我。”
哥哥现在肯定很烦闷,阿妩想着就算不能做什么,陪他吃顿饭,听他说说那些不能对群臣说的话,也算替他分忧解难了。
曾经她想得太简单,要冲锋陷阵,为哥哥打江山。
现在才明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一个人的力量都太渺茫。
她能给哥哥的,最多的是陪伴和支持。
尚霓衣住处的葡萄熟了,在葡萄架下有躺椅,阿妩和尚霓衣并排半躺着,一边吃着甜碗子一边说话。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书院的事情。
阿妩把碗递给清婉收起来,摸着下巴看着褚十六的房门,若有所思地道:“你说我怎么能弄到长孙先生的生辰八字呢?”
尚霓衣慢慢用汤匙搅动着甜碗子,其中的冰块和碗勺碰撞,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觉得我和长孙先生犯冲,打算找人看看,如何能解开。”阿妩一本正经地道。
尚霓衣无语:“你信这个?”
“反正也没有办法,不如信一信。”阿妩道,“要不是我大度,哼,长孙徐早就收拾铺盖卷回家了。”
说话间,她扭头对尚霓衣眨眨眼睛。
那紧闭的房门里,有半片裙角漏在门槛外面。
褚十六在偷听。
尚霓衣不动声色地道:“皇上器重,不会让你如意的。”
“那倒是。他现在是哥哥面前的红人,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如何能弄到他生辰八字?”
“没有那么容易的。”尚霓衣道,“你贸然去打听,长孙先生知道会误会你想扎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