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对长孙徐不过是抱怨之词,你不用上纲上线。”
褚十六冷冷地看着她。
尚霓衣不慌不忙地道:“既然已经做了决断,就老老实实的。不要想想还意难平。褚十六,你我都是可怜人,所以这次我不与你计较。”
她话锋一转,口气骤然凌厉起来:“但是再有下次,我一定除了你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皇上不好美色,你想恃美逞凶是想多了。谁和秦姑娘交好,谁才是赢家!”
“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再狡猾的狐狸,也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褚十六神色倨傲淡然,“我早就无所谓生死,只要长孙过得好,死亦何惧?好好藏好你的算计,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你有多得意,日后谎言戳穿的时候,报复就有多凶猛。”
“不要以为秦妩是小绵羊,更不要低估了当今圣上!慢走不送。”
两人不欢而散。
再说阿妩来到皇上书房,先问了黄河水患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略提了提自己的想法。
皇上问她还有没有被长孙徐责罚,阿妩懒洋洋地道:“哥哥明明都知道,还要来问我,哼!”
皇上脸上露出笑意,看着她在自己桌子上随便漫不经心地翻看奏折,道:“这话怎么说?”
“哥哥,我就是再傻,一天发现不了,两天发现不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天,我还分不清楚哪个是哥哥派去保护我的吗?”
机敏如她,怎么能发现不了身后总是跟着一条尾巴?上课的时候都有目光牢牢盯着她。
“一个武婢而已。”皇上笑道。
阿妩低头看着皇上批阅过的奏折,哈哈大笑道:“这福建巡抚也太蠢笨了。上次他不是上过奏折夸赞那里的水果被哥哥打回去了吗?怎么又来问要不要进贡?”
从前以为这些高官们都是一本正经做正事的,现在才发现,他们有时候也闲的有点大啊。
就进献水果这事,寻常大户人家也不用这么纠结,他一个堂堂巡抚,问来问去,就这样皇上还得给他回“不用”,简直浪费笔墨。
她就知道,皇上放在她手边的一摞,用皇上的话都是“狗屁不通”的,果然笑话百出。
皇上道:“所以做皇帝,也真是无趣。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别让我再看见这些蠢货。”
阿妩哈哈大笑,跟他说了自己刚才和褚十六争吵的事情。
她担心皇上责备褚十六,便道:“反正我没吃亏,哥哥就别管了,放那褚十六一马。”
没想到,皇上微微一笑:“褚十六确实不算什么恶人,就是脑子不太够用而已。”
“她脑子不够用?”阿妩哼了一声,“我看她很聪明。”
“有时候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皇上笑道,“你觉得尚霓衣如何?”
阿妩用指尖摩挲着奏章,扁扁嘴道:“我和她关系不错的。但是我觉得刚才有点,嗯,怎么说,怪怪的感觉,似乎故意让我注意到褚十六。”
“然后呢?”
“没然后了,且走且看吧。”阿妩道,“留在宫里的,我或许有亲近疏远,但是对谁都有警惕心,哥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