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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写得一手好字。”阿妩附和。
其实雨大如注,她能看清什么?
小二叹了口气道:“谁知道飞来横祸。泽三爷那么好的人,就不该管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自己考不上,偏偏赖别人,说什么舞弊。那怎么我们泽三爷也没买考题,就中了解元?最最可恨的就是这些人了。”
“朝廷不是已经派了钦差来吗?钦差之后还有秦将军,要是有冤屈,一定能洗脱冤情的。”阿妩道。
“谁知道呢?但愿如此吧。”小二道,“咱也不敢说什么,只希望秦将军宽仁,千万别一言不合就动刀动剑。”
“那你们掌柜的,现在很着急吧。”阿妩又问。
小二道:“那岂止是着急,现在生意都不管了,大把银子投出去找门路,却都向扔进水里的石头,什么用都没有。唉,也就我们奶奶贤惠,要放到别的妇人,早就闹翻天了。现在也不敢指望什么钦差什么大人,就希望我们二爷那里还能找点门路。”
“哦?你们二爷做什么的?”
“我们二爷跟着师傅学木匠,一直在大户人家帮工,颇得主家赏识。现在就指望他能够找个贵人,贵人说一句话,泽三爷不就回来了吗?”
阿妩心想,想得多简单,皇上过问的案子,会因为谁开口,向廷远就把人给放了?
除非不想要脑袋了,丢乌纱帽都不够。
但是人家现在已经很绝望了,小二又表现出来和白家同仇敌忾的模样,她就不好泼冷水。
结果尚霓衣开口了。
她说:“别说是个大户人家,就是在皇城中修紫禁城,受皇上赏识的雷家,也不过是匠人而已,哪个敢对大事议论一句?”
小二不服气地道:“话不能这么说,或许就有办法呢。”
阿妩道:“不用指望谁。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泽如果是清白的,一定能被释放。他将来还有大好前程呢!谁敢说,他日后就不会连中三元?”
小二道:“借您吉言了。”
“再去添点水来。”
“好嘞。”
等小二离开,阿妩这才拉拉尚霓衣的衣裳:“你今日怎么说话这么刻薄了?你没听小二说,白家父母都已经病倒了,再不给他们点希望,我怕酿成惨剧。”
尚霓衣低头没有做声。
阿妩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尚霓衣忽然变脸,难道她对白泽,是因爱生恨?
不对啊,尚霓衣从未出过江南,白泽也从小在山西长大,这俩人去哪里有交集?
阿妩开始动摇起来,一切都是她脑补的?
不管是尚霓衣还是白泽,两人都是忽然闯入自己生命中的。
非要把两人扯上什么关系,似乎也有点牵强。
算了,先不想了。
喝过水,阿妩带着她到楼上看酿醋的作坊。
作坊就在隔壁,许多大缸密密麻麻地立在作坊中,阿妩看得兴致勃勃。
“山西人,可真是能吃醋。”
总算看到了酿醋的作坊,阿妩心满意足,带着尚霓衣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