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醋醋的事情,还想着呢?”皇上爱怜地摸摸她的脸,“你如果意难平,将来我们的女儿,也叫醋醋好不好?”
“不好。醋醋是我妹妹!”阿妩断然拒绝,眼圈有些红。
“好了,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件事情。”皇上道。
“哥哥,童家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冲动?我是难受,可是也没想到你那么冲动。”
“我早就看童家不顺眼了,”皇上道,“别想那么多。”
“嗯。哥哥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是不是奏折还是看也看不完?”
“当然是。”皇上笑道,“别想偷懒,快帮我批阅奏折。”
“好嘞。”阿妩在他身边坐下,然而却三心二意,时不时跟他提起山西发生过的事情,尤其白泽的事情。
皇上告诉她,京城的这次恩科,也有人舞弊,也与童家有关。
新仇旧恨,皇上忍无可忍,便对童家痛下杀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还时不时你看我,我看你,奏折真没看多少。
“明日你要去书院吗?”
皇上此话一出,旖旎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阿妩哭丧着脸:“哥哥,你什么时候把长孙先生调走?自从离开了长孙大人的毒爪,我吃得香,睡得香。想到明日去书院,我郁郁寡欢,就快抑郁成疾了。”
“乱说话。”皇上弹了他额头一下,“你放心吧,最近长孙徐心情不错。他最近在处理童家之事上立了功,给我找了个绝好的理由,我不能奖罚不明。”
“那哥哥跟我说说!”
在皇上这里吃得肚子溜圆,阿妩站起身来道:“我不能再在这里耽误哥哥,要不真成了我娘担心的妲己、褒姒了。”
皇上大笑:“娘的担心很有必要。”
阿妩哼了一声要走。
皇上拉住她:“晚上再陪我吃顿饭再走,你在我吃饭都香甜许多。”
这话阿妩受用,“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去找霓衣,顺便偷偷看看褚十六。”
“去吧。”
尚霓衣也要休息几天再去书院,所以此刻也在宫中。
“阿妩,我正好也要找你帮忙。”尚霓衣道。
“嗯?”
阿妩下意识地觉得和白泽有关系。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尚霓衣道:“阿妩你帮我问问,现在还能不能捐官?”
阿妩惊讶:“捐官?肯定不行啊。”
前朝皇帝黔驴技穷的时候,实在没有银两,所以皇帝开始卖官鬻爵,从九品到一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可是哥哥刚坐了皇位,还指着千秋万代了,怎么会自毁长城?
阿妩问:“你想给谁捐官?”
尚霓衣垂下眼眸:“我堂兄,大伯父的长子。”
“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我大伯父写信给我,让我想办法帮堂兄求个一官半职。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堂兄可以参加科举啊。”阿妩道,“皇上求贤若渴。”
“如果能参加科举,就不必求你了。”尚霓衣道,“大哥从小跟着大伯做生意,读书不行。”
“那你就回绝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