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洋洋地道:“奴婢可真是做了一次讨人嫌的事情。何管家就在门口守着,我就大摇大摆地贴到门上去听,怪不好意思的。”
苏清欢见她神色就知道是好消息,再看姜月都快把帕子拧成麻花了,便笑骂道:“你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快说。”
白芷道:“从前说牧简之将军,我想这谁呀?我怎么没听过,今天我一看,呀,这不是牧寒将军吗?”
“想来简之是他的字了,所以何县令和小萝卜这样和他相熟的人才会这般喊。”苏清欢看向姜月。
姜月点点头。
白芷继续道:“牧将军和何县令说了,他没有娶妻,因为一直在等着姜姑娘。其实他早就应该回来求亲,但是一直忐忑不安,害怕姜姑娘记恨他当年冲动拙劣的小伎俩,也害怕姜姑娘已经另嫁旁人”
苏清欢问:“那他现在怎么又鼓起勇气了?”
说实话,她对牧简之的种种举动都不是很感冒。
感情中退缩的人,不是只退缩一次;而一生那么长,是经不起无数次误会交叠的。
可是眼下不该说这些,毕竟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感受。
姜月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白芷道:“说起来这就是将军和夫人的功德了。咱们不是写信回去找大公子打听吗?大公子就跟牧将军说了,牧将军日夜疾驰地赶来啊!这份心,姜姑娘可感受到了?”
说话间,她笑盈盈地看向姜月。
姜月脸色羞红了一片,但是除了欢喜还能看出紧张,她抓住白芷的手问道:“白芷姑姑,牧简之真的说他没有成过亲?”
“千真万确。”白芷笑道,“现在牧将军和何大人相谈甚欢,您就赶紧回去绣嫁妆吧!”
姜月眼中泪意更甚:“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非得要他牧简之当面给我说个清楚,给我赔罪!”
这话就是带着经年的委屈了,也带着释然。
这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范畴。
姜月告辞后苏清欢道:“我原来还真以为姜月不会原来牧简之。”
白芷笑道:“夫人,您想什么呢?牧简之本来就是她定过亲的夫君,更何况他现在出息了,当年也是为了姜姑娘好,不想耽误她用您的话说,有什么原则性错误?姜姑娘若是能放下,这么多年,早就另外择婿了。这不是放不下吗!现在眼看着金龟婿回来了,更没有便宜别人的道理了。”
苏清欢不赞同道:“好好的感情,让你说得这般世俗。”
“后面那是奴婢自己加的。姜姑娘够重情重义了,不过牧将军也是好的。两人喜结连理的话,这样结局就太好了。”
苏清欢笑道:“那确实是,咱们等着喝喜酒吧。”
她现在有点八卦,想去看看姜月和牧简之怎么别扭呢!
但是身份在这里,她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姜月自己没有什么女性长辈,所以第二天自己来和苏清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