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在前面的竟然不是棺椁
姜月眼神中瞬时充满了愤愤不平,小可离开的时候是最高统帅,又是为国捐躯,死后不应该享受到荣耀吗?
为什么开路的士兵喜气洋洋?
小可竟然是人走茶凉,再也没人记住了吗?
想到这里,姜月悲从中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冲上去和他们理论。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从来都不是相通的。
离开时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姚将军,现在又有谁能记住?
“喂,你给我站住啊!”
在人声嘈杂中,姜月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双手用力地擦擦眼睛,瞪大眼睛向着声音来源看去。
小可同离开时一样,一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脸上还带着笑意,正喊着前面的红衣女子。
姜月呆呆地看着他,嘴巴微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再看那红衣女子,身材娇小玲珑,皮肤微黑,然而笑容明媚灿烂,看向小可的目光很是熟稔随意。
“姚将军,京城好热闹啊!”
小可道:“赵颐啊,祖宗啊,别闹,这么多人呢!你给南越国留点面子行不行?”
赵颐毫不在乎地道:“南越国本来就是中原的属国,偏居一隅,我没见过世面不也是情理之中吗?”
“你”小可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也不能和她斗嘴,索性不往她那个方向看。
他一扭头,就看见人群中显眼的那一抹白色。
“姜月?”小可震惊,“你在干什么?”
祭祀谁呢?
然而姜月并没有听见他的嘀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在小可的震惊中忽然掀翻了桌子转身跑开。
祭品撒了一地,纸钱被风一吹,纷纷扬扬。
“喂,大脸!”小可大喊一声,姜月却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姜月跑回家关了门,身体靠着门滑落下去,放声大哭。
何老爷听见她的哭声,拄着拐杖出来,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是心疼,深深叹了口气道:“已经见过就行了,他把你坑害得这么惨。你已经对得起他了”
姜月却只是大哭。
哭了很久,一直到眼周都肿起来,她才终于停了下来,擦干眼泪,扶着门站起来声音嘶哑道:“外公,我没事,我去做饭。”
何老爷一脸惊讶,“月儿,发生什么事了?”
姜月笑了笑,“什么事情也没有。外公,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我。”
说完,她径直跑到厨房剁起肉馅来。
何老爷一头雾水,慢慢走进厨房问:“月儿,你告诉外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月把肉馅剁得到处飞溅,“真没事。”
“咚咚咚——”大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