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看着玉团儿的背影,直截了当地道:“外婆,我怀疑是她捣的鬼。”
苏清欢并没有和她说过什么,所以听她和自己意见不谋而合,有几分惊讶。
她按下心中疑惑,只假装不知,道:“姮姮怎么会怀疑她?”
“因为死的人是她的,有些事情,只是想复杂了。最浅显的证据指向的,或许就是真的凶手。”姮姮一字一顿地道,“她身边的大丫鬟,亲娘都要没了,能丝毫异状都没有?”
“我这个姑姑,别的本事不敢说,察言观色,她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她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绿腰的异常,但是她还是照常带她来府里;就算不出银子,她都不肯放绿腰回去照顾病重的母亲,难道就不怕日后这丫鬟心生怨怼,不好好伺候她吗?”
这个确实很不对。
玉团儿谨小慎微,极为敏感,对于身边的人事都是如此。
而贴身伺候之人的忠诚,是每个主子都会考虑的。
玉团儿这样事事求妥帖的人,在绿腰死了之后才想起来救助她母亲,显然不对。
“我这边对她确实也有些怀疑。”苏清欢道,“但是动机呢?她有什么动机要害我?”
“不患贫而患不均。”
“什么?”苏清欢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
“外婆想想,您给大舅母的东西多,还是给她的东西多?”
苏清欢觉得这个问题简直都不用问:“当然是你大舅母。她还没过门更何况你大舅母做了那么多事情,任劳任怨,现在又怀着孩子玉团儿,和她攀比?”
“是。”姮姮笃定地道,“刚才分梨我就看出来了,她眼中有嫉恨和不满。”
“如果我没猜错,她或许对迟迟不能嫁给我小舅舅这件事情,也心怀怨恨。”
简而言之,凭什么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没人管我死活?
同样是儿媳妇,为什么那么偏心?
这些,完全是玉团儿那小心眼能想出来的。
“她的目的,只是给夫人添堵,不想让这个家好罢了。”
姮姮见苏清欢一脸震惊,继续道:“外婆你且想想,事后她有没有特别积极地帮您分析,找凶手,把您往其他方向引导就行。”
姮姮是局外人,看得格外清晰。
穆敏一言不发,看眼神,也是在思索。
苏清欢道:“不管怎么说,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能这般武断地给人定罪。”
“我有办法。”姮姮眼中露出几分玩味,“一定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
姮姮吃过饭就走了,玉团儿松了一口气。
这个祖宗,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把对她的不喜直接写在了脸上,浑然不顾自己是她的长辈。
可是,她又能拿她怎么办?
她贺姮是天之骄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千宠爱于一身,骄傲得像只天鹅,什么时候能俯就自己这样卑微的人?
玉团儿从将军府离开后直接进了宫,陪贺长楷说话,十分乖巧。
贺长楷还感慨:“从前是我慢待了你,日久见人心。”
“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玉团儿柔声道,“只要您不嫌我烦,我一定经常来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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