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彻底心死,面上却笑道:“那这样的话,哥哥便当我变心好了。”
“姮姮,你别胡闹。”吴鱼彻底慌了,“夜绢是我表妹,我怎么能不管她呢?我若是那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姮姮咬了咬嘴唇,道:“哥哥,我是什么人,你该很清楚的,不是吗?我喜欢你不是今日才开始了,你了解我也时日已久。”
“你该知道我小心眼,容不得人,可是你还是把夜绢接到了府里。”
“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我的不喜欢,也和你吵架了,你依然没有做任何改变。”
其实她想说“你依然我行我素”,可是她没舍得。
即使到现在,她对他都舍不得说重话。
他是她心底的白月光,舍不得触碰。
“哥哥,你要我为你想,接纳她;可是你为我想过吗?”
“我都说了不喜欢,你处置起来真的很难吗?”
“你给她置办宅院,买百八十个奴婢伺候,我都没话说。怎么非得你?”
“你不觉得她有问题,觉得是我胡搅蛮缠不容人,觉得我不为你想,哥哥,这对我公平吗?”
吴鱼愣住了。
姮姮眼中闪动着泪光,然而却并没有流出泪来,她还在笑。
“如果哥哥自己能想明白,或许我能当做没发生过;如果我自己也没想明白,或许我还能糊涂下去。但是现在我先于哥哥明白了,所以,哥哥,你还是做我的哥哥吧。”
姮姮说完,努力对他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摆摆手:“你回去陪着夜绢吧,哥哥我走啦!”
她几乎是一溜小跑地离开,她怕自己泪崩。
这一切来得太快,吴鱼眼睁睁地看见她就要消失在拐角,这才奋力追去:“姮姮,你等等。事情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斜里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
吴鱼惊讶地看着挡住他的人——竟然是姮姮的暗卫,一个他曾见过很多次,但是从未和他说过话的男人。
那个男人说:“算了吧,你配不上皇太女。追不上她的脚步,早晚有一天你也会跌倒,看着她远去。”
吴鱼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停下了脚步。
再说燕淙,看见姮姮离开,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好容易等众人都热闹完了要各回各家,他想偷溜去看看姮姮怎么样,忽然被蒋嫣然叫住。
“母后有事?”燕淙头大,陪着小心问道。
“你别着急跑,先和我回去,我要送你份大礼。”
来自母后的大礼?
燕淙立刻双手捂住屁股:“母后,我没闯祸,一直老老实实的。我和贺姮从来都这样打闹,不记仇。您没看见,我被她欺负的时候更多呢!”
燕云缙瞪了他一眼:“真是个傻小子。”
蒋嫣然道:“还不是像你?正事不想,天天想那些。”
燕淙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燕云缙踢了他一脚:“还不快跟上,你母后给你准备了两个人。”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燕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