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的宁溪抵在墙壁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好险。
她连忙将手机的震动关闭,改成静音。
由于这个房间的窗户是朝内的,相当于她刚才能看到宁洋跑来这边角落。
她似乎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是给谁?
为什么听到战寒爵醒来的消息,就这么激动?
“宁小姐,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陪护额头也有冷汗,拉开了房间门。
宁溪朝陪护露出感激和微笑,快速朝战寒爵走了过去。
战寒爵平躺在床上,感觉有一道细小的阴影从他脸颊划过,缓缓地掀开了眼帘。
宁溪正做贼似的越过了他,趴在正门的门口往外偷听。
一双漂亮的耳朵似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着急了。
战寒爵好笑又好气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宁溪也刚好确认那些人都走了,一转身瞧见他起床的动作,眼神沉了沉。
“你怎么起来了?医生刚才还说你身体状况很糟糕”
“我渴了。”战寒爵拖长了调子,有气无力那般,也不知是虚弱,还是他故意的,导致喑哑的嗓音说出来,就像在撒娇。
宁溪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宝贝。
他失望的时候,小表情也这般有气无力。
宁溪把此刻病床上的战寒爵和宝贝的小可怜相重叠在了一起。
“你别动,躺着,我去给你倒水。”
宁溪一点抵抗力都没了,跑去对面恒温的烧水壶下面倒水。
扭头发现男陪护正一脸尴尬地盯着两人。
男陪护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个电灯泡,挠了挠头,又风风火火地躲进了屋子里。
宁溪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滚烫。
怎么好像偷情一样?
傅令骅收到宁洋的消息,很快赶来了医院。
医院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内,宁洋盯着手里的白色小瓷瓶,眼底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她原本是收买了一个护士,打算在给战寒爵换输液瓶的时候,一并加进去。
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坚决不能让战寒爵醒过来
更加不能给战寒爵说出她孩子不是战家骨血的秘密。
宁洋从后排车座拿出一套护士服准备套上。
“你要亲自动手?”傅令骅也是匆忙赶来医院的,看到她换衣服,不由蹙眉。
“我收买的女护士今天晚上才换班。”
宁洋将小瓷瓶放在储物格上,快速换好了衣服,又从包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口罩戴上,长发被梳起来扎紧。
她只要低着头小心点,不撞上战家的保镖,应该不会有事。
傅令骅却着急了,这药的毒性很霸道,不过一小时就能置人于死地。
他起初是要等护士给战寒爵下毒以后将护士灭口。
线索也就断了,不会有人查到他们。
可宁洋竟要亲自动手
宁洋将头发故意弄得有些凌乱,拿起小瓷瓶,推开车门便要往医院周。“小洋,等等。”傅令骅额头青筋都跟着鼓了鼓:“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