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来也没睡着。”战寒爵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从床上下来,走到她床沿。
长臂一伸,便将倒钩上的点滴瓶稳稳地拖高,沉稳的嗓音如醇厚红酒:“走吧,我陪你去。”
宁溪啊了一声,他陪她去洗手间?
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
又窘又羞。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别想太多,洗手间内有专门放置输液瓶的挂钩处,你以为我会站在那里看着你上厕所?”
战寒爵欣赏她的局促,薄唇竟微微上扬一抹戏谑的弧度。
宁溪更加大窘,不再接话了,默不作声去往洗手间。
高级病房内的洗手间,被收拾得很干净。
是坐便,上面还铺着干净的垫圈。
而马桶旁边的墙壁上,差不多和她视线齐平的地方,的确有一个白色的橡胶挂钩。
战寒爵将输液瓶放在挂钩上倒吊着,难得的温和脾气,叮嘱道:“注意手别放的太高,以免回血。”
“好。”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战寒爵转身出去了,宁溪左手输液,右手慢吞吞地解开裤子。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特制病服,很是松垮,也没什么纽扣,不过她感觉尺码好像大了一号,导致领口松松垮垮的。
不过待会躺在被子里,应该也不会被人注意到的
战寒爵矗立在洗手间门口。
他其实睡眠质量并不算好,被吵醒了一般都很难再入睡,尤其是夜深人静,更有一种想抽烟的冲动。
考虑到宁溪目前的处境,他将那股抽烟的冲动压了下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
洗手间内还是很安静,没什么动静。
宁溪也没叫他。
就在战寒爵刚想着要不要出声提醒她的时候
“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战寒爵被吓了一跳,黑眸凛冽:“宁溪?”
“我我没事!”洗手间内很快传来宁溪的声音。
战寒爵眉峰拧得更紧:“既然没事,刚才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我我看到窗外飘过一个白影,以为是鬼。”
战寒爵顿了顿,薄唇轻启,大掌落在门把手上:“要不要我进来?”
“不要!”宁溪突然惊呼,阻止了战寒爵推门的动作,像是在躲避什么:“我还没穿好裤子,你等一下!”
事实上,此刻洗手间内,宁溪脚下打了滑,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板上,后腰一阵骨头错位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如纸,连动一下都觉得艰难。
可让战寒爵进来看到自己此刻这副趴在洗手间内的场景,那真的太糗了!
刚才她上完洗手间,本能的想要洗一下手,却不料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滩水渍
一脚踩滑,四仰八叉。
好在输液瓶搁在架子上,没有打翻。
宁溪艰难地往墙边挪了挪,试图扶着墙借力站起来,可腰腹实在太痛了,刚一用力,浑身就渗出冷汗,怎么都爬不起来。
正在她想着休息一会再用力的时候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