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却在此刻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还摁在西裤的拉链处:“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要跟你抢一张单人床,行了,去给我拿毛巾和洗漱用品。”
他说话时,隐隐带着笑,那笑意落入耳畔宛若魔鬼的低语。
宁溪一下子就炸毛了,但转瞬想到他的律师信,眼底的怒意渐渐散去。
她不害怕打官司,只是害怕两个宝宝上法庭
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伤害。
她微闭上眼,沉重地深呼吸着,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放手,我带你去拿。”
战寒爵跟着她,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套二的格局,浴室很小,简单的盥洗台上堆着很多洗漱用品。
没有做干湿分离,花洒的水龙头就在盥洗台的对面
战寒爵眸中微沉,划过一抹异样。
战宸夜从小被他富养,很难想象,他会在这样的条件下撑下去,还那么乐观自在。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
明明只要她愿意松口,他可以给她更多。
宁溪正在找全新的牙膏和牙刷,都是超市买的普通货,牙刷甚至是一次性的,看着很粗糙廉价。
发丝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一点点散乱开
在如此逼仄的浴室内,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弥漫在鼻息间,战寒爵心尖痒痒的。
宁溪终于找好了牙膏和牙刷,又取出一条崭新的蓝色毛巾,刚要转身给战寒爵,后背就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胸膛。
战寒爵紧紧地抱着她,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昨晚天色太暗,他也没有好好的看看她
这么一抱,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瘦。
“宁溪,我可以不在意程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他哑着嗓子,像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岂料,宁溪背后原本就有一大片的伤,被他这么从背后抱着,更是疼得剜心。
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般,重重地将他推开——
“别碰我!”
战寒爵原本只是想抱一抱她,想要嗅一嗅她的清香,也没预料到她激烈的反抗,整个人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眼底瞬间弥漫起一层寒霜
不顾她的反抗,战寒爵将她拽了回来。
一番挣扎纠缠,衣服摩挲着伤口,宁溪额间冒出冷汗,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
哐当
手里的牙膏牙刷掉在了地上。
宁溪被战寒爵抵在墙壁,吻了上去。
他眼底似有火焰跳跃,一定要她乖乖地顺从
哗啦啦
一番纠缠间,宁溪竟被推到了花洒下。
水龙头不小心被拧开,冷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一冷一热,刺激着后背的伤口,宁溪疼得站立不稳,揪心得难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疼”
水流汩汩,冲刷着伤口,宁溪终于忍不住,浑身哆嗦着低呼。战寒爵强势的动作微顿,眉峰紧蹙:“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