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车身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叼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抽了起来。
深眸半眯着,隔着薄雾,看着烈日下的女孩。
目光如同烈日阳光般赤热,眸底笼上几分从前未有过的满足。
对,是满足!
能够再见这样鲜活的她,哪怕她不认识自己了,哪怕她连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可陆宴北却仍旧觉得一本满足。
只要再见她,好似通体都舒畅了。
她身上大概是附有魔力的。
陆宴北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完。
他把烟头扔进水田里。
烟头沾水后熄灭了。
“田螺姑娘。”
他冲着金秀儿的白色背影喊了一声。
起初,金秀儿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并没有在意。
可陆宴北又叫了一声。
“咦?”
金秀儿觉得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不单单熟悉,而且,还很欠扁,让她很是讨厌。
她拧着秀眉,回身看去。
果不其然!
真是他!
那个连一个烤紫薯都要跟她抢的讨厌鬼又来了!
金色阳光下,他颀长的身躯懒洋洋的倚在黑色车身上,白衬衫,考究的黑色西裤,沉稳,内敛,气质非凡。
两条腿交叉搭着,把他本就笔挺的双腿拉得更加修长。
光芒万丈的他,即使站在田埂上,却仍旧矜贵逼人,高高在上,好似不可攀附。
这个男人实在与他们这个村格格不入。
金秀儿皱着眉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嫌弃,“你怎么又来了?”
“”
什么叫‘又’?
这还是他陆宴北第三次来他们金湖村。
重点是,距离上次,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这段日子他确实是忙坏了。
“过来。”
陆宴北唤她。
像叫自己宠物狗似的。
金秀儿当然没动,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他,“你又来我们村上干嘛?拆房子?”
“上来跟我说话,你杵泥里,不累啊?”
“我不去,我要摸螺丝。”
“”
他还拿她没辙了?
“行,你不上来,我马上打电话叫拆迁队的过来。”
“”
金秀儿气恼,刚弯下去的身子,又重新直起来,恼火的瞪着他,“你怎么能这么幼稚又无耻?”
陆宴北懒得跟她呛,装模作样就从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来。
金秀儿一看就急了,忙大步就往水田外走,“我上来,我上来还不行么?!”
看着她抡着两条纤瘦的小短腿,性急又艰难的往外迈着大步子的滑稽样子,陆宴北觉得可爱至极,“你当心点。”
金秀儿拎着桶子出来,经过温泉小溪,她把白皙的小脚丫子在里面洗了洗,又把沾着泥土的水桶也洗干净了,这才上岸。
金秀儿垮着一张脸,神色防备的瞪着他,“你到底来干嘛的?”
陆宴北折身过去,从后面车厢里拎出一大袋东西,直接塞她怀里,“给!”
担心会掉,金秀儿连忙抱紧,她眨眨眼,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自己看。”
“什么呀?”
金秀儿狐疑的打开看了看,“烤紫薯?”
“还是热的。”
“”
金秀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
她疼得直跳脚。
陆宴北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敲,“你在干什么?脑子里糊的全是泥?”
有紫薯在前,金秀儿没工夫理他,她打开保温包,从里面摸出一个来。
“哇哦!还是烫的。”
看着她这副心满意足的模样,陆宴北想,不枉他花费长时间来学着怎么烤这玩意儿了。
陆宴北顺手从她手中把袋子接回来,好让她腾出手来吃紫薯,“慢点吃,小心烫嘴。”
金秀儿闻言,啃紫薯的动作,蓦地顿下。
她抬头看着对面一脸温柔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恐惧,“陆先生,你是不是在这紫薯里下毒了?”
忽然这么好心,非奸即盗!
陆宴北咬牙,“一片好心全都喂了你这只没良心的狗!”
他说着,又从车里拎出个袋子来,塞她手里。
金秀儿还有些懵圈,导致被他骂是狗都一时间忘了反应。
“这又是什么?”
“长了眼睛自己看。”
金秀儿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
一看,傻眼了。
“手机?”
“难得你还认得它。”
“给谁的?”
“当然是你。”
“我?”
金秀儿吓得把手机扔回了他怀里,像是在丢烫手山芋似的,“我才不要。”
金秀儿拒绝,陆宴北是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她反应居然会这么强烈。
他英俊无匹的脸沉了下来,把手机强行塞回她手中,“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我不拿。”
金秀儿把小手攥成了拳头,始终不肯拿他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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