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彦洲欣慰一笑,“好,等你。”
“嗯!”
“那真的晚安了?”
“嗯,晚安。快点进去,别冻坏自己了,我挂了哦!”
“好。”
乔西虽然恋恋不舍,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挂上了电话。
她抱着手机,兴奋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终于,她又听到黎彦洲的声音了。
呜呜呜呜
可想死他了!
“乔西,你电话打完没有?别发浪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靠!
盛川这厮,是在她这装了摄像头吗?
乔西翻身而起。
走去电脑桌前,重新坐下来。
才发现,自己上一局真的被自己队友盛川这厮给举报了。
乔西气不能把他拉黑。
但一想到刚刚黎彦洲打来的电话,她心情不错,所以,就原谅他了。
手指在键盘上跃动了几下,敲出一排字:姑奶奶我回来了!
黎彦洲在小土丘上蹲着,冻得几乎快要直不起身来了。
真冷!
他哆嗦着,跑回了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帐篷里自然没什么暖气可言,但里面烧着火,比外头暖和多了。
他一进去,双眉上的冰霜顷刻间融化成水,一颗颗滴了下来。
同事李家顿连忙拿了条干毛巾给他,“赶紧把冰水擦擦,可别一会感冒了。”
“谢谢。”
黎彦洲接过,擦了擦冻僵的脸,以及沾了湿气的头发。
“你刚在外头打电话呢?”
“嗯。”
“找着信号了。”
“一点点。”
“哎,这鬼地方真是太难了。我想过这儿比较落后,但我没想过,居然会这么落后!”
李家顿抱怨着,又问道:“外头不冷啊,你待那么久。”
“冷。”
“给女朋友讲电话呢?”
“嗯。”
听人提起自己女朋友,黎彦洲脸上表情这才又柔和了许多。
李家顿躺在床上,手枕着脑袋,“我就不给我女朋友打电话了,能把短信发出去我就已经千恩万谢了,这外头实在太冷了,别说跟你一样在外面杵10分钟,你让我在外头待一分钟,我都能变成冰棍,我一南方人,还真是扛不住。”
黎彦洲难得笑了一笑,“我女朋友年纪小,我要不打电话过去,她可能会担心得几天几夜睡不好觉。”
“哎呀呀!我怎么听出了一股子秀恩爱的味道啊!”
黎彦洲不再理他,把毛巾往架上一搭,“睡觉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起来。”
“哎,是啊!这苦日子啥时候到头啊!”
“快了”
黎彦洲褪掉外套,躺了下来。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他们,也会很快就能回去的。
这天晚上,黎彦洲做了个梦。
梦到他回家了。
他在机场。
乔西举着大喇叭在人群里,冲他大喊着。
可不知怎的,明明她喊得那么大声,偏偏,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明明他们离得距离并不远,可黎彦洲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
这天晚上,黎彦洲睡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被同事们拍醒。
“彦洲!快,出事了!起来,起来”
黎彦洲睁眼,“什么情况?”
“有个病人忽然大出血,现在病危了,得立刻输血。”
黎彦洲皱眉。
起身,裹了件外套,就匆匆跟着大部队往医院里跑。
一路上,黎彦洲都在叮嘱李家顿,“一会手术的时候不要马虎,务必保护好自己。”
因为,谁都知道,hid不是一个能够轻松治愈的疾病。
就算幸运被医治好,活了下来,但也不见得你真的就从磨难中逃离出来了,往后那些后遗症,并发症等等,一样能够随时要了你的命,又或者说,比要命还更煎熬,更绝望。
“我明白,你也小心。”
“我会。”
几人匆匆就往不远的医院去了。
*******
乔西打从那天接到黎彦洲的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电话了。
收到的信息,也是微乎其微的。
可能早上会收到一个前天晚上发的‘晚安’,又或者,晚上收到早上发送过来的‘早安’。
信息迟缓,乔西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黎彦洲连信息内容都变得越来越简短了。
不但简短,还枯燥。
不是‘早安’就是‘晚安’。
看久了之后,就麻木了,麻木了后,就觉得这四个字越看越讨厌,越看越没有感情。
当然,乔西也试着给黎彦洲打过电话。
但通常,都是无法接通。
有一次,就那么一次,居然打通了,可没想到,直接被那头的人给挂了。
再打,就再也没有接通过了。
乔西知道,他可能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