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下的。
张佳乐这么想着,把烟头用自来水管道的冷水冲了两下,才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毕竟他家没有准备烟灰缸这种光摆着一点儿实用价值都没有还不怎么好看的东西。
回到客厅,张佳乐用开瓶器不熟练地打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嗯,草莓口味的。
张佳乐自己也不知道喝草莓味儿比酒精味儿更明显的酒精饮料,到底算不算借酒消愁。四舍五入多入点儿就算了,于是张佳乐拿着手中的酒又跑到了阳台上去。
在蝉鸣声中,张佳乐又喝了一口,他觉得在这种氛围中他应该配点舒缓的音乐,他打开了自从宣布退役后除了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外就关掉的手机,点开了下载的音乐软件。选了一首钢琴曲,再起。
晚风吹拂着,蝉鸣声依旧,却又加入了钢琴声,柔和的月光洒落人间,惬意而又落寞。
在张佳乐觉得自己能拿着酒瓶就这样站到夕阳升起时,一通电话的打入破坏了一切的氛围。当然最应背锅的不是打电话的人,而是张佳乐在之前玩抽卡游戏时为了积攒运气将来电铃声改为了《好运来》。
他本来想等电话自然响完,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结局终结来电,但来电名是黄少甜。
她究竟这三天打了多少个电话,才能在我开机不久便将电话打来。
张佳乐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通。
或者说,张佳乐命中注定地按下了接通。
“你竟然开机了!”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黄少甜便十分惊讶地开口。像是早早蓄好了力,就等着找到破绽快速出击,无愧于她机会主义的称号。
张佳乐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他是狗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耳朵已经完全耷拉下来了。
黄少甜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落寞般,一如往常地在获取讲话权后便不管对方听不听,一通说下来。
当然,张佳乐是一定会听黄少甜讲话的那类人。即使那些话他可能逃避了一阵,现在也暂时没有勇气去直面。
“张佳乐,你太过分了!”
——大概是要指责我不负责任的行为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让我遭遇了什么!”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K市的紫外线变强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就在这里待了几天啊就变黑了,我之前接的广告可是有要求必须要白的。我简直了,我回去会被经理打死的……”
呼吸停滞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张佳乐,你听没有,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在K市晒黑了后变白的!”
从空白恢复需要一点时间,张佳乐想了想,一时还没转过弯便诚实地答道:“……额,我好像真的就没晒黑过。”
“我不信,张佳乐你还是不是我朋友了,怎么能私□□门秘籍呢。你这么做在武林界可是要被追杀的,第一个追杀你的人就是本剑圣我。”
这不是追杀,应该是好运来了才对。
张佳乐轻笑出了声音,身子靠在护栏上,将酒瓶朝着月亮举起,耳边传来的是黄少甜不知何时才能停下来的说话声。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大抵就是现在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