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拉扯扯的,你放开”高朗万分不想跟这土匪扯上关系,恼怒不已,却又挣扎不开。
死土匪,一身蛮力!
其他几名御林军见老大被姬凤鸣拉走了,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姬凤鸣脚步踉跄拖着高朗上了楼,回头见其他人没跟上,大着舌头嚷嚷:“你们还不跟来,想抛下自家老大自己开溜啊?”
那几人听了,哪还敢没义气的走掉,连忙跟上去,一同进了姬凤鸣和黑枭的雅间。
姬凤鸣十分阔气地给他们每人叫了两个姑娘,又给了老鸨一张银票,吩咐酒菜都要管够。
姑娘都是对付男人最有经验的姑娘,酒菜也是最好的酒菜。
可怜高朗几人都是出身宗祠庙堂的好男儿,哪经得起这等香艳的场面。
偏他们又是领的不能说的任务,只能强装无事。酒没过几巡,就被美人与美酒灌得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了。
黑枭瞧着姬凤鸣喝得有点多了,折腾得越发不像话,忍不住将他从姑娘堆里拉出来,临走时又给老鸨塞了一张银票:“务必将人留住了,伺候不好可是砸招牌。”
“一定一定”老鸨看似笑得牙不见眼的极爱财,话却说得笃定。
“黑哥你拉我出来做甚,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儿放开了喝,走,咱们再回去,再喝他三百杯,看本少爷不喝趴那几个孙子”姬凤鸣捋着的发僵舌头,言语有些含糊不清。
黑枭未语,架着他出了翠红楼后巷,走到偏僻无人处才没好气道:“你倒不挑,跟什么人都能喝得下去,你要不是小瑶儿他哥,我都懒得管你。”
“哎,你能看在我妹妹的份儿上搭理我,那说明你眼光好,那咱就是自家人”姬凤鸣勾着黑枭的肩膀,脚步踉跄,走得歪三跨四。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些个糙老爷们儿、庸脂俗粉哪能下酒,小弟我,全看黑哥你嗝,你这神仙般的脸下酒,你就说,我够不够义气”姬凤鸣说着,将自己的胸脯拍得震天响。
黑枭:“”
够你大爷,他又不是红油猪耳,谁特喵乐意被人当成下酒菜?
妈了个叽,真想打醉鬼!
翻墙跳院回到安平候府,也没人拦着他们。
黑枭将姬凤鸣往他床榻一丢,就要走人,转身却被拽住了手臂。
回头看他,那人双凤眼带着几分醉意迷离几分清醒温热,与姬凤瑶有五六分相似的脸泛着酒醉嫣红,分外妖娆。
“知道本少爷为什么执意拉你上山入伙吗”他越发含糊不清的吐字,说明他是真醉了:“因为你,浑身上下都藏着孤独。”
“我跟你讲,来来,来这儿”姬凤鸣往里侧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床榻。
按以往的脾气,黑枭就该踹他两脚然后走人,懒听他这些醉言醉语。
但,左右回去也无事。
聊聊呗。
反正一个醉鬼醒后,也未必会记得他们都聊了些啥。
黑枭靠在床头。
姬凤鸣也垫高了枕头靠着,手指着黑枭口齿不清道:“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