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憋着一肚子火,陈国公却不敢不召集全家,盛装出门迎接。
乌啦啦一群人出来时,姬凤瑶、姬凤鸣、黑枭和喜雀四人,正坐在四面隔板升起的车辇里玩他们从没见过的纸牌;
姬凤鸣和喜雀两人脸上还贴了不少小白条,场面很是滑稽。
四人吵吵嚷嚷,堵在国公府门口玩得好不开心。
姬凤鸣耍赖毁牌不成,冷不丁回头看见陈国公等人出来,像是看见了出气筒。
他一边扯着脸上贴的小纸条,一边满脸不耐烦地抱怨:“你们怎么才出来,叫我们一阵好等,难道太后来了,你们也叫太后这么等?”
陈国公等人:“!!!”
妈了个叽,这群粗鄙不堪的土匪,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能和太后比?!
真不想给这群贱匪低头行礼,好气啊!
陈国公顶着比万年黑锅还黑的脸,领着一众家人上前,端端正正给姬凤瑶施礼:“恭迎九王妃,未知九王妃执太后懿令而来,老臣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姬凤瑶老神在在地坐在车辇里受了他们的礼,这才扶着喜雀的手下了车。
小手一挥:“好说好说。”
她手指上绕着太后给她的那块懿字金牌,一挥之下,金牌险些砸到陈国公的脸。
被两个府兵搀着的陈肖亦见状,眼中滑过一抹暴怒。
正处于暴怒边缘的陈姿萦也想上前开撕。
陈识羽赶紧甩了一记眼刀过去,阻止他们。
那可是太后的懿字金牌,就算九王妃“不小心”将它砸在谁的脸上,那也是白砸!
看着国公府里这亭台楼宇、雕梁画栋,姬凤瑶不禁万分艳羡地冲陈国公感叹:“陈国公家好气派,比咱们王府建得可气派多了,都能赶上皇宫了!”
陈国公闻言,面色当即又黑了几成。
这话要给皇上听去了,还以为他们家想住皇宫,有忤逆谋反之心!但看姬凤瑶那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的。
陈国公也抹不开面子,跟一个土匪计较言辞上的得失,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九王妃说笑了。”
来到国公府正厅门口。
陈国公做足了礼数,不冷不热道:“九王妃请上座。”
“不了不了,太后近日腿疾发作频繁,本宫还赶着去下家找药材,陈国公还是直接带本宫和萧神医去府上的库房,看看药材吧”姬凤瑶仿佛看不见国公等人的脸垮得像要掉下来一般,冠冕堂皇地说。
“需要什么药材,写下来叫人去找不就好了吗,何必非要开我们家库房?我看你们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想趁火打劫”陈姿萦再也忍不住,跳出来破口大骂。
姬凤瑶理都懒得理陈姿萦,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国公赞道:“陈国公,你家二小姐好教养,说话可真动听。”
陈国公:“”
陈姿萦:“!!”
这粗野的土匪,她凭什么反讽别人,说得她好像比别人有教养似的!
“妹妹,既然人家不愿意开府库,想必是府库里有什么比太后更重要的东西,外人看不得,咱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走了”姬凤鸣十分善解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