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再老迈不济,也是皇帝的生母,皇帝断不会连这点汤药银子都舍不得给”太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怒吼道:“孙姑姑,给皇后和陈国公夫人,取两千两银子出来还上,哀家还不至于没脸没皮的去抢下臣家的东西!”
“是,太后”孙姑姑答应着,让身边的大丫头进去取。
这回不止皇后脸色难堪,就连陈国公夫和陈姿萦也觉出了不对,一脸惊慌。
姬凤瑶拿手帕半掩着脸,看起来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她的眼神却是悄咪咪刺儿完陈国公夫人,又无声挑衅陈姿萦。
太后战斗指数这么高,光大战皇后一个,岂不浪费。
陈国公夫人尽管气得胸口忍血,到底经历了几十年的风浪,知道在太后面前造次不得。
陈姿萦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了。
陈国公夫人一手没拉住,陈姿萦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冲到姬凤瑶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扇了下去:“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下贱土匪,明明是你搬空了我们家的府库,你却倒打一耙,跑到太后这里恶人先告状!”
“陈二小姐你干什么”姬凤瑶装作受惊抬手去挡。
之前黑枭给她的袖针她一直戴着没机会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陈姿萦这一巴掌去得又快又疾,手掌当即就被扎了刺猬。
“啊!”
“啊——!”
两声惊叫相继响起,姬凤瑶连人带椅后仰翻在喜雀和临霜怀里。
陈姿萦则直接抱着被扎成刺猬的手后退两步,蹲在地上大声惨嚎起来:“啊,我的手,你这个天杀的土匪,你竟敢在我皇后姐姐面前伤我!皇后姐姐,快杀了她!”
“放肆!”太后终于气得摔了手边的茶盏。
茶杯飞溅的碎片险些溅到陈姿萦脸上,吓得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仿佛被人掐断在喉咙里,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她能随便撒野的国公府,而是太后的慈安宫。
“你要皇后在哀家面前杀谁?她是御笔亲赐的九王妃,朱笔御批的崇和郡主!哀家还没死、皇上仍当壮年,九王也还年轻,你们要杀谁?!”太后起身怒指皇后。
皇后当即跪倒请罪,心中发苦,撕了陈姿萦的心都有了。
早知她莽撞任性,但没想到她这么蠢!
“你们陈国公府现在就如此目中无人,它日若太子真登上皇位,这个天下还不得随你们改姓陈!”太后也是气得头晕目眩,说话越发重了。
陈国公夫人听到这里,心知大事不好,这才跑到陈姿萦身边,拉着她那只被扎成筛子的手跪行到皇后身边,企图以惨博同情:“太后息怒,陈家对大昭绝对无二心,姿萦也是因为伤了手,小女儿家受不得疼,这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太后您如何罚她都使得,只太千别气坏了身子。”
“国公夫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那是我们王妃带来给太后针灸的针。陈二小姐就算跟我们王妃不对付,也不能拿我们王妃的孝心和太后的腿疾使小性子。原是她自己动的手,现在倒成了我们王妃不是了?”临霜半扶着姬凤瑶,欲哭未哭,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