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鸣轻叹一声,握紧他的手,皮了最后一句:“那我们约好,下辈子我们做亲兄弟,我当老大,你当小弟。”
黑枭“嗤”地一声,无奈轻笑:“好。”
“萧神医!”
身形瘦长的黑衣人追至悬崖边,望着一片漆黑,再无半点人影的深深沟壑,气恼临空挥了一拳,后悔自己之前不该追那么紧。
但人已经死了,后悔亦于事无补。
徽暖阁内。
姬凤瑶正在清点今打劫的丰硕成果,伸手去拿茶盏时,莫名手一抖,那盏茶便跌在地上泼了一地,茶杯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姬凤瑶的左眼皮也猛地跳了两下,心底再次升起莫名的慌乱感。
“王妃,有没有烫着”临霜抢身过来。
握住姬凤瑶被茶水淋到的手仔细打量,手倒是没见红。
想来茶水放了一会儿,也没那么烫了。
只是姬凤瑶的人却有些呆呆的,好像突然失了魂。
“小姐,你怎么了,是忘了拿哪家的什么重要宝物吗”喜雀过来帮白露收捡地上的茶杯碎片,神经大条地安慰:“忘了的话,明天我陪你再去拿。”
修士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她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无缘无故的两次心惊。
一定是她爹、她哥,或者黑枭出了什么事。
“王爷有差人说什么时候过来吗”姬凤瑶抬头问临霜。
临霜替她擦净手上的茶水,扶她起来:“方才差无痕过来了一趟,说是今日左御史王大人有请,去王大人府上了,要晚些回来。”
姬凤瑶点头,按着狂跳不止的心口坐在凉榻上出神。
她尽量不去胡思乱想那些可怕的事。
但如果那些事当真发生了,她会让整个国公府,甚至是皇帝;
为她爹、她哥和黑枭陪葬!
此时商熹夜确实正在前往王炳耀府上的路上,他手里握着姬臣海从华凉城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两封信,神色肃穆,眉头紧锁。
单单一个陈国公,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华凉城对王安和姬凤鸣出手。
但动手的人与陈国公也绝对脱不了关系,否则堂堂华凉偌大一个城池,不可能城中发生那样激烈的撕杀,守城军却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王爷,这件事您真不打算告诉王妃吗”无痕担心地传音入密问。
主子不告诉王妃,就代表他要瞒着喜雀;
喜雀那小爆脾气,要是知道他瞒了她这么大的事,估计会当场暴走。
没准还真能把他卖了。
“情况未明,告诉她也只会让她徒添烦扰,此事,你们也须守口如瓶”商熹夜紧了紧手中的书信,音色低沉:“王妃身边的眼线,是时候清理了。”
“是,王爷”无痕抿抿唇,低头答。
要是哪天他真被喜雀卖了,王爷应该会把他赎回来的吧?
不久后。
萧太妃懒懒地靠在床头软枕上,看着王嬷嬷替自己搅弄滚烫的安神汤,神思倦怠:“徽暖阁摔只茶杯,也值得你当个事巴巴的跑来说,看来这府上的日子,确实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