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大昭作为中原大国,每年都会接受八方朝贡。
今年来得最早的,是高俅国的使团;领头的,是高俅国的二王子松下喾玳。
原本接见使臣这种活儿,有礼部和宫里的人就够了,没九王府什么事。
但那松下喾玳大抵是半路上脑子被冰雹砸了,进了海水,刚入朝堂就跟商熹夜杠上了,指名道姓地要在接风宴上与商熹夜“切磋”。
满朝文武尽皆侧目:
你个高俅小矮人,是趁我大昭战神重伤中不良于行,想踩着战神上位吗?
好阴险无耻的心机,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德公公揣着拂尘立在商熹澈身畔,不时抿抿嘴角,满心的一言难尽。
“什么,高俅国的二王子找你切磋武艺?”姬凤瑶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四肢健全的人,找一个坐轮椅的人切磋武艺;这是要多厚颜无耻才能说得出口?
“嗯”商熹夜对松下喾玳的挑衅倒是不以为然,心底正盘算着,要不要在对擂前签个生状什么的,以免不小心打死了人,在年节里惹来两国纷争。
这是他和小媳妇儿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不能因为这些糟心巴啦的玩艺儿破坏了。
姬凤瑶桌子一拍,匪气侧漏:“呵,他怕是不知道王爷你娶了个土匪!”
无影:“”
商熹夜侧目:“小媳妇儿,你要干嘛?”
“不干嘛,没揍过高俅国的人,不知道他们比大昭的贪官是不是长得更结实些”姬凤瑶勾起一边唇角笑得邪魅,手指骨握得噼叭作响:“王爷,你说,打死还是打残?”
屋内突然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
“那还用说,他敢欺负姑爷,直接打死”喜雀见没人搭话,桌子一拍,直接表态。
屋顶上的无殇暗暗抚额。
不知道现在提醒高俅国的二王子卷铺盖回国还来不来得及。
活着不好么,他家王爷可是有王妃罩的人!
次日接风宴上。
一直窝在府上炼药,许久不曾出门晃荡的姬凤瑶领着三个丫头,牵着商熹夜的手,巧笑盈盈、蹦蹦跳跳地出席了。
今日她穿着一身浅粉的修身袄子,高侧开的简单裙摆,内里是劲装长裤。
领边、袖口和裙摆边缘都缀着洁白的绒边,软乎乎的短绒毛,越发显得她小脸白里透红,肌肤如玉,粉雕玉琢,十分耀眼可爱。
在场的那些大人们,瞄了那土匪第一眼,就忍不住瞄第二眼;
瞄了第二眼,又禁不住瞅第三眼
近两月不见,这土匪怎么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娇俏可爱了,那肤肌瞧着都娇软;
啧啧,看九王牵着那土匪白嫩嫩的小手,一刻都不愿撒开的粘糊劲儿!
要是能抱一抱
而那些大人们的正牌夫人们:“!!!”
“要死啊,看什么看!”
“哎哟!”
“你瞧什么呢!”
“哎哟、哎哟,夫人手下留人!”
顿时现场响起一片悄咪咪地低声嗬斥和痛呼求饶声。
一时间,满场的醋灌子横摔、眼刀飞舞。
妈了个叽!
这两个月九王是关起门来给那土匪吃了仙丹妙药?
臭土匪,生得这么祸国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