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败走,总得有个理由,这寒冬腊月的,西郸人也不出兵”陈国公其实心里早就打了退堂鼓。
陈识羽咬牙,道:“只需一个借口而已,不一定非要西郸人出兵。”
“大哥,你可是有主意了?”陈肖亦擦了把脸问。
“你们等我消息。”
陈识羽说罢,起身走出了军营。
姬凤鸣和黑枭在边关等了数日,也没听见哪里又有黑衣人作恶的消息传来。
陈家上下都饿得精神恍惚,连个可打闹的对手都没有。
两人都闲得每天在附近山上转悠打猎去了。
这会儿姬凤鸣和黑枭刚上山,突然看见陈识羽一个人骑着马,远远地从军营里溜达出来了。
姬凤鸣顿时眼睛一亮,扯扯黑枭:“哟嗬,今儿有乐子了!”
一听见“乐子”俩字儿,一直在姬凤鸣怀中衣襟内窝着青鸾抖了抖。
好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主子这会可别又想起了它。
黑枭看着陈识羽去的方向皱眉:“这么冷的天,他不去内城,朝深山荒林里走什么。”
“咱们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好不容易找到可能有趣的事,姬凤鸣浑身上下都兴奋。
林中积雪颇深,丝毫未化。
两人为了不发出声响,也是狠费了一番功夫。
山下的陈识羽饿得有些头昏,本就有些心不在蔫,再加上坐下的马蹄声,对山上的动静便没有十分留心。
天寒地冻的。
陈识羽赶着饿得软了脚的马,在冰天雪地里走了约摸一个多时辰,觉得离军营已经够远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只造型十分奇特的黑色长管来,手中微微蕴力。
陈识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催动它。
那黑色长管中逸出一点极为缥缈的黑烟。
黑烟遇风而散。
但它并没有散开,而是涨大,形成了一道如蛟似龙的虚影。
那虚影冲天而去,在乌压压的云层中张口咆哮,声动百里!
“窝草,那是什么!”姬凤鸣昂头看着天上那居然咆哮出声的虚影,无比震惊。
“这是”
一个熟悉至的词卡在嘴边,黑枭却就是想不起来。
陈识羽自己亦抬头痴痴望着云层中,那道有如神亦的虚影,目光炽热、骄傲且痴迷——他,是他人生中最美的意外,亦是最出乎意料的惊喜。
像他这样的人,只要他想要,这整个世界都该是他的!
不一会儿。
几名黑衣蒙面人来到陈识羽附近。
为首一人负手向陈识羽行了一礼道:“公子唤我等来有何事?”
“果然是你们,你们早就认识本少?”陈识羽坐于马上,端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势来。
“公子来之前,主上差人送来过公子的画像”那人十分恭敬且刻板地答。
“本少今日刚收到京都密信,必须要尽快搬师回京,但边关战事吃紧的消息,本就因你们而起,西郸人原也没有出兵作乱。解铃还需系铃人,本少需要你们佯战相助”陈识羽坦然说明来意,高高在上的姿态,并没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