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与商熹夜慢悠悠起床梳洗,吃早餐。
昭平郡主的喜辇到了九王府门口。
王府门口静悄悄的,连个炮仗都没有;若不是大门顶上挂着一顶半新不旧的红绸彩球,门框两边贴着一副半新不旧的大红对联,简直看不出这家人在办喜事。
门口除了八个看门的侍卫,和两个负责迎客的小厮;
便只有远处路口,被士兵们拦在那处的诸多吃瓜群众。
且这八个侍卫和两个小厮对喜辇的到来也十分淡定,就像王府里来了个可有可无的客人,既无人相迎,也无人通报。
九王和姬凤瑶,乃至锦妃单于赫叶,甚至席凝裳,都不见人影。
被太后拔到昭平郡主身边的常嬷嬷纵是一生阅历丰富,也没见过这般诡异的情况。
皇上和太后乃至皇后都热心操办的婚事,到了九王府居然是这个光景
这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上赶着的热脸贴人冷屁股。
常嬷嬷硬着头皮唱诺了一大串喜庆的吉语。
思梦和思怡两个婢子这才打开喜辇帘子,将昭平郡主自喜辇里扶将出来。
尽管头上盖着厚厚的喜帕,也阻挡不住王府门口冷得落针可闻的尴尬。
昭平郡主立在原地,满心委屈。
这时无影亦下了马。
他正要自顾自地进王府,被常嬷嬷及时叫住了:“这位小哥,这王妃”
“哦,郡主啊,你们把她扶进来,咱们直接去喜堂拜堂,宾客都在里头等着呢”无影神色稀松平常,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生活小事。
常嬷嬷:“”
昭平郡主:“”
人都到门口了,且常嬷嬷已经改口唤昭平郡主为王妃了;
可这侍卫却仍唤昭平郡主为郡主,而不是王妃。
就算昭平郡主再没有心,也听得出这是红果果的怠慢。
但新娘子未入洞房、喜帕未揭之前,不能随意开口言语;
昭平郡主就算心中有气,也只能先忍着。
哼!
等本宫成了王府的当家主母,你们瞧好吧!
喜辇后头。
宋慧茹和钱盈盈两拔人看见昭平郡主这冷头冷脸的待遇,心中尽皆憋着笑。
什么太后亲手抚养的大昭第一金贵郡主,她自以为比那土匪高贵,仗着有太后撑腰,巴巴的凑上来抢个平妻的位置,还不是是个笑话?
还连累得她们也跟着受这番冷待,真是晦气。
昭平郡主在思梦和思怡的搀扶下,进了王府大门。
几人刚进门,看见大门后面那块半人高的石碑,以及石碑上那行龙飞凤舞的鲜红大字,顿时齐齐怔住。
常嬷嬷:“!!!”
思梦和思怡:“”
九王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公然打郡主的脸吗!
昭平郡主感觉到异样,低声问:“常嬷嬷,思梦、思怡,怎么了?”
常嬷嬷怕两个婢女说漏嘴,赶紧飞了个眼神过去。
思梦忙收回眼神,低头轻声道:“没、没事,郡主,当心脚下。”
前头,无影像没事人样,走得飞快,丝毫没有要等她们的意思。
常嬷嬷见状,眸光彻底阴沉下来:
没想到九王竟不待见郡主到了这种地步,今日九王能不能与郡主圆房,看来也是未知之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