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始让我坐那儿,我就坐那儿,后来又说不行,非得让我坐这儿,我也过来了。我特喵像只陀螺任使唤了,还特喵是胡闹?”姬凤瑶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匪气恻漏地撸撸袖子:“昭平,你是不是存心找茬,皮痒痒了想打架?来呀,单挑呀,互相伤害呀!谁怕谁!”
昭平郡主:“”
简直怀疑人生!
妈耶,谁能把这根本说不通的土匪弄走!有她在,压根就不能好好说话!
太后腿疾一直未愈,身体原就没养好。
此时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明显感觉自己不行了。
她头晕目眩地摆手,十分虚弱道:“罢了,你们别吵了。崇和郡主,今日是昭平的回门日,你出去,哀家要给昭平和九王说几句体己话。”
“现下气候寒凉,很容易感染风寒。瑶瑶不是外人,太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商熹夜说着冲姬凤瑶招招手:“瑶瑶,过来,本王好似有些手疼。”
“哦!”姬凤瑶椅子还没坐热乎,又跑回去商熹夜身边,小手捧起他的右手给他r着:“这样好些了么?”
“嗯”商熹夜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睁眼说瞎话。
屋内诸人看得内心一阵“哔了狗”:
得亏你是手疼,你要是嘴疼,你俩还不得直接上嘴!
一屋子人加起来活了几百岁,也没听说过谁感染风寒的症状是手疼;
而且握一握就能好的!
行医不用药,全靠闹吗?
太后的面色已经黑到了极限,忍耐也到了极限,瞪了一眼唯唯喏喏,就只知道红眼含泪的昭平郡主,她也懒得再顾忌昭平郡主的颜面了,直接沉声道:“听说,昭平入府三日,九王还未与她圆房,九王可是要阳奉阴违,罔顾孙老大人的遗愿吗?”
昭平郡主听了这话,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绞着手绢,再也不肯抬起来。
遗愿?
什么遗愿?
姬凤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没有贸然去问。
商熹夜在外面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但听了太后这话之后,他极为鄙薄地扫了昭平郡主一眼:“本王府上妃妾最长入府六年都未有圆房,怎么她入府才三日,就如此着急责问。且,本王身体抱恙;相信就是父皇在世,也不会强迫本王。”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不客气了。
古代女子,无论嫁与不嫁,若是传出急色、淫奔的名声,那这一辈子都会为人耻笑,甚至唾弃。
这一辈子便毁了。
而且,这话是太后问的;商熹夜如此说话,太后也倍觉羞耻,一张老脸发麻,只觉有些下不来台。
但不达到目的,太后怎么都不甘心,腆着一张老脸继续道:“难道你就一直把昭平这么晾着?孙老大人可是希望孙家有后,希望昭平儿孙绕膝的!”
太后不说儿孙绕膝还好,她一说这话,姬凤瑶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一顿嘴巴子;再将她的心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这老虔婆,简直恶毒、不要脸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