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父子等到快山穷水尽,正准备无旨回京时,终于收到了京中传来的,圣上同意他们回京的旨意。
陈国公和陈肖亦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第二天就领着已经没行礼可收拾的陈家残军踏上了回京的路。
姬臣海这边更是简单,来的时候没带一个兵,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就大老爷们三人。
陈国公那边一动,姬臣海、姬凤鸣和黑枭三人便悠闲地骑着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和皮光油亮的鬼面,不紧不慢地远远吊在了他们队伍后面。
一路上,陈国公的士兵们打猎、挖野菜果腹;
姬臣海、姬凤鸣和黑枭三人则慢悠悠地筑灶煮饭,用姬凤瑶给他们的佐料调配汤锅,涮火锅。
吃得那叫一个饱、那叫一个暖,那叫一个痛快!
那浓郁鲜香的饭香与火锅香味,随风四散。
惹得陈国公手底下那群瘦骨嶙峋的将士,不少都偷偷摸眼泪:等回京之后,他们打死都要想个法子脱离陈家阵营,再也不能跟着陈家父子出来打仗了,太遭罪了,嘤嘤嘤!
陈国公夫子三人也是被馋得不行。
每回姬臣海仨一开饭,他们就忍不住默默吞口水,开始一个劲的寻思:
那仨土匪都踏马吃的是些啥,怎么这么香!
路行一半。
这天深夜,黑枭突然感觉小腹丹田内一阵奇痒及刺痛,一道若有似无的“桀桀”怪笑声在他耳畔缥缈回响:“当年本使就在想,你可能还会有些用处,没想到,你还真有些用处,竟然修到这个地步,桀桀桀桀真是令本使好生意外、好生惊喜啊。”
“上、蝎、使!”
黑枭倏地起身,警惕四下打探。
冬末的山野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寥落几声兽叫。
除了不远处陈家阵营里的那些将士们,他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
睡在黑枭旁边的姬凤鸣察觉到他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爬起身,睡意满满地嘟囔着问:“萧辰,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了上蝎使的声音”黑枭神色仍是充满了警惕。
他不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他没有查探到那人的存在的话,那只能说明上蝎使的实力要比他高很多!
姬凤鸣听了黑枭的话,瞌睡瞬间也清醒了,支起耳朵细听了一会儿,疑惑道:“这里除了那群草包,好像没别人?”
姬臣海被这俩嘀嘀咕咕地一闹腾,也醒了。
也是支着耳朵细听了一阵。
三人又各自在附近转了一圈,确定没人。
姬臣海担忧地看着黑枭,问:“阿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嗯?”姬凤鸣没想到姬臣海竟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我觉得这家伙有心事呢,原来爹你也看出来了?”
黑枭低头默了片刻。
他抬头看了姬臣海和姬凤鸣一眼,坦白道:“姬伯父,凤鸣,当年上蝎使在我丹田内种了一个东西。
我想,那便是佐铭说的魔种。
最近我修为精进,可能激发了魔种,上蝎使大约与这魔种之间有某种联系,他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存在。”